?”
年妄瞬间警惕了起来:“你什么意思,结婚难道不办婚礼吗,你不会反悔了吧,你戒指都给了我,也向我求婚了,你怎么能反悔!”
叶守规不确定地问道:“戒指只是表达我的态度,但你……你现在是年总了,而我一无所有,你真的要和我结婚吗?”
年妄被气笑了:“不然呢,我应该怎么对你?把你金屋藏娇关在地下室,还是每个月给你五万块当包养费?”
叶守规把目光投到地上:“我不介意。”
“你不介意个头,我呸。”
年妄一巴掌拍在叶守规屁股上,一点都没收着力气,拍得叶守规往前走了好几步。
本来就已经很生气了,看见叶守规挨了这一下依然站在原地不动,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快走,去填你的请柬,今天下午必须填完,明天我们就去拍结婚照,拍完领证!”
叶守规捧着属于自己的一摞请柬,顾左右而言他:“送你的手套呢,怎么不戴?”
年妄迷惑道:“我戴那个干嘛,不对,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和你说婚礼的事呢,你干什么老打岔,你不会真的后悔了吗?”
叶守规又重复了一遍他刚才的问题:“你真的要和我办婚礼?可是……我没有东西来换。”
“你换什么换,你记得出场就行了!”
年妄完全搞不懂叶守规在闹什么,气得去捏叶守规的脸,又捏又揉了好几下才发现不对,叶守规的眼眶不知道什么时候红透了。
“……怎么了这是?你别哭啊,你要是不想和我结婚你也别这样,你要什么你说,我都答应你。”
年妄把叶守规搂进怀里轻声哄了起来,哄了半天也没哄好。
直到被丢在地上半天没人理的狗子不满地汪汪叫了起来,叶守规才总算开了口:
“都过去这么久了,你一直没提结婚的事,我还以为……你不会和我结婚了。”
年妄闻言大惊失色,急切地解释道:“我没提是因为我在准备,我,我查了好多资料才搞懂要怎么办婚礼,要怎么登记……”
有拉电闸求婚大失败的悲剧在前,年妄这回是一点都不敢马虎,前前后后找了五家婚庆公司,又实地参加了两场别人的婚礼,理论实践结合之后,这才终于把事定下了。
可惜,年妄计划了半天,还是漏了最关键的一环——正常来说,不论是挑选婚庆公司还是决定结婚日期,叶守规都应该要一起参与才对。
结果就是,叶守规惴惴不安地等了很久,一直没等到年妄的说法,于是想当然地以为年妄没有和他结婚的打算。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又没把事情办好!”
年妄对着叶守规亲了又亲,哄了又哄。
“没关系,我不怪你。”
叶守规虽然嘴上这么说,当看上去还是有些失魂落魄,似乎对自己即将和年妄结婚这件事充满忧虑。
年妄反复回味叶守规刚才说的怪话,骤然福至心灵:“等等,我明白了……你就连结婚都要按照你那个商人的模式来交换,所以你原本打算用什么来换婚礼?”
叶守规摇摇头,没有回话。
气氛一下子沉了下来,不是严肃冷漠的沉,而是梅雨季般黏腻的沉。
酸酸的,沉沉的,像是一颗成熟的果子压在心头,又像是一声无声的叹息散在耳畔。
年妄已经记不清自己的心思被叶守规猜中多少次了,太多了,数不清,谁让叶守规那么聪明,聪明得像是能读透人心。
这一次,终于轮到年妄在叶守规完全不开口的情况下,猜中叶守规的心思了。
原来那么聪明的人,也有这么笨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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