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守规主动举起酒杯, 想要和夏常晴碰杯。
然而, 夏常晴一动不动,以一种极其无礼的方式忽视了叶守规的寒暄。
他的目光直白地粘在年妄身上, 脸上的神色怪异到极点。
叶守规也算是经验十足的商人, 但是这种上来就打算撕破脸的事,即使是他也极少遇到。
这一刻,比起尴尬, 他感到更多的, 其实是恐惧。
他这次犯的错太大了。
他怎么能带年妄来这种地方, 他怎么能……给夏常晴这样的暗示。
一种非常强烈的、有什么重要的事即将脱离掌控的不详预感如涨潮的海水般慢慢没过他的脚踝,令他彻骨生寒。
叶守规勉强维持住了脸上的笑容,装作淡定地为夏常晴介绍年妄:“这是我的男伴, 我们交往有一段时间了,今天的酒会他非缠着我带他来,我拗不过,只能同意了。”
“呵呵。”
夏常晴发出一声怪异的笑声,随后竟像是完全听不懂叶守规的言下之意似的,极其冒犯地开了口:
“叶总,我想和您的男伴单独聊聊,不知道能不能……行个方便?”
叶守规的笑容彻底消失了。
他本就是不怒而威的样貌,板起脸的时候神情比一般人要严肃得多,遑论他现在真的在生气,可怕的气势简直要将人压倒。
然而,只有叶守规自己知道,他那副被训练出来的威严下,藏着的是怎样的色厉内荏。
恐惧感比刚才还要强烈,他像是一个在海岸边走丢的孩子,回过神的时候,海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过了他的胸口。
夏常晴虽然并看不出叶守规藏在海面下的冰山全貌,但好歹也是名利场的老油条,商战里的常胜将军,叶守规在他眼里甚至还算小辈,想吓住他,叶守规还不够格,得老叶总亲自来。
紧张的氛围持续了一会儿,被站在一旁的年妄打破了:
“你这人怎么回事,和你碰杯你不理,自顾自地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说罢,年妄狠狠瞪了夏常晴一眼,这一眼里藏着只有他们两个才懂的警告。
夏常晴的嘴角抽了抽,他就像是对着叛逆期的儿子无可奈何的家长一样,头疼的同时又不得不放软语气,试图获得沟通的权力:
“单独聊聊?”
“聊你个头!”
年妄又瞪了他一眼,这一眼比刚才更凶狠,像是一只龇牙咧嘴的狼狗。
随后,他转头揽住叶守规的胳膊,瞬间又变回了可可爱爱的巨大小型犬,摇头晃脑地冲着叶守规呜呜叫:
“叶哥我们走吧,不和这种神经病为伍,他看不上我们,我们还看不上他呢!”
“怎么说话的,下次不许了。”
叶守规装模作样地教训了年妄一下,随后如胜利者一般高傲地看向夏常晴,看似致歉实则炫耀地开口:
“不好意思,小朋友年纪轻不懂事,实在是得罪了,我回去一定好、好、教。”
在夏常晴咬牙切齿的目中中,两人扬长而去,再也没有分给他半个眼神。
接下来的时间里,虽然夏常晴没有再来找过他们的麻烦,但叶守规的麻烦却越来越多了。
今天到场的宾客之中,有不少想要和夏常晴结交却又苦于没有门路的老板。
这些夏常晴看不上的老板,基本都和叶氏的情况类似,在时代的风口上摇摆,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他们把刚才发生的事看在眼里,于是想法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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