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赵悲雪这等不要命中人。
鬻氏安排的伏兵守在邙山脚下,静静等着赵悲雪归来。
哒哒哒——
是马蹄声,还有车辙滚动的声音。
伏兵一个个警觉起来,远处有车队而来,从邙山下来。
“快看!是赵悲雪的队伍!”
“前面有鬻棠和沐森开路,绝对是赵悲雪的队伍,错不了了!”
探子探查,立刻折返回去报信。
鬻氏的将领听了汇报,谁不知鬻棠和沐森一直跟随着赵悲雪,俨然是赵悲雪面前的红人,但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全都会让他们二人去做。有那二人领队的队伍,一定是赵悲雪队伍。
鬻氏将领高声说:“来啊!随我杀上去,家主有令,只要死的,不要活的!格杀勿论!!”
“是!”
“杀——!!”
寂静的邙山脚下,突然惊起一片杀声,伏兵从四面八方窜出来,围堵而上,快速缩小范围,将下山的队伍团团包围。
为首的果然是鬻棠和沐森,二人戒备的拔出佩刀。
鬻棠呵斥:“天子车驾,谁敢造次!”
“哈哈哈哈!!!”鬻氏将领走出来,嚣张大笑:“杀的就是你这个天扫星!赵悲雪,出来乖乖儿受死罢!”
哗啦——
随着鬻氏将领的大笑,辎车的车帘子被打了起来,有人从里面步出。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龙袍,头戴十二条的冕旒,威严而清冷,高挑而纤细,仿若天人降世,出尘而孤高。
鬻氏将领的笑声戛然而止,瞪大眼睛:“你……你不是赵悲雪?!”
无错,从辎车中走出来的,并非是赵悲雪,而是梁苒。
鬻棠得意的大笑:“怎么?你以为是谁?梁主便不是天子了么?”
鬻氏将领恍然大悟,方才鬻棠说“天子车驾”,大梁有天子,北赵也有天子,各国都把自己的皇帝叫做天子,这很讲道理,完全没错,鬻棠也没说是哪国的天子。
梁苒慢悠悠的步下辎车,掸了掸龙袍上的褶皱,微笑说:“怎么?看到寡人你很失望么?”
“那……”梁苒拉长了声音,幽幽的说:“不如再仔细看看。”
与此同时,震动山谷的响声骤然响起,一大片黑甲军从天而降,领头的是黑甲披身的赵悲雪,快速冲来,与梁苒的队伍里应外合,将鬻氏将领的伏兵瞬间包围在了中间。
赵悲雪紧张的说:“阿苒,没事罢?”
梁苒抬了抬下巴:“有事的是他们才对。”
赵悲雪一挥手,黑色的甲军犹如海浪一般涌上,鬻氏的伏兵被包围在其中间,一时跑也跑不掉,有了梁苒的助力,鬻氏的伏兵数量远远不够看,情势没有任何意外,简直是一边倒。
赵悲雪吩咐下去,将俘虏的鬻氏士兵全部扣押起来,然后又派出探子去探看都城的消息,其余人等在原地扎营,整顿一日,明日再行上路。
赵悲雪吩咐好一切之后,便回到御营大帐中,刚一进去,便看到梁苒和鬻棠、沐森正在说悄悄话。
三个人站在一起,也不知在说什么,鬻棠和沐森点点头,十分专注,就连赵悲雪这个主子走进来,他们也只是看了一眼,继续点头。
梁苒说:“都听明白了?”
鬻棠和沐森称是。
梁苒又说:“此事事关重大,必须保密,除了寡人和你二人,不得让第四个人知晓……”
他故意看了一眼赵悲雪,说:“便是连某个爱写移书之人,也不能叫他知晓,可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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