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了半天,原来是不想让崔影承上前比试,无奈之下,最后还是那个带头的学子站出来比试。
梁苒点点头,说:“寡人当堂出题,你们以一炷香的功夫作画,匿名投签,看看到底是谁更胜一筹。”
“一炷香?”那带头的学子诧异:“只有一炷香?”
那能画出什么来?
梁苒微笑:“毕竟第三轮遴选在即,也不好耽误了诸位学子参选,不是么?”
带头的学子硬着头皮点点头,梁初压根儿没有任何异议,于是二人各自进入座位落座,为了公平起见,还请了两个学子帮忙监考,崔影承监考的是带头的学子,另外一个学子监考的则是梁初。
梁苒的考题是——天。
一炷香的时分很快过去,对于作画来说,一炷香实在太短了,甚至有的人还未曾落笔。
梁初与带头的考生走出来,由此次的主考大夫嬴稚将两份题卷展示在众人面前。嬴稚对两个监考的学子说:“二位学子,题卷可有问题?”
崔影承和另外的监考学子摇摇头。
梁苒说:“既然没有问题,那么便开始投签罢。”
两幅画摆放在两张条案之上,每张条案上放着一个投签的签壶,围观的学子纷纷上前。
“这……这两幅画……”
左手的画卷——歌舞升平,天下太平。
右手的画卷——则画着一个佝偻的老农民,正驼背插秧。
那歌舞升平的画作,笔触华丽,那插秧的画作,笔触狂野。仔细一看,歌舞升平虽华丽,但因着时间仓促,显然有的细节不经看,很多地方十足粗糙。而那插秧的农民笔触简陋,定晴一看,却觉得这般简陋的笔触,正完好的形容了一个农者的模样,他们本就是这么简单而艰辛的活着。
“快看,这歌舞升平图!这细腻的笔触,一定是梁初画的!”
“没错没错,是梁初的笔触无疑。”
“啧啧,这插秧图是怎么回事?天子出的考题不是天么?为何画一个农者?”
“但你们看看,真是大家之风啊,画作的笔触线条流畅,观之酣畅淋漓!”
投签开始了,学子们一边评点,一边将自己的签子投在两个签筒之中,哐哐的投签声此起彼伏,不消一会子,投签便结束了。
嬴稚微笑:“看来不需要臣来唱票,结果一目了然。”
歌舞升平图的签筒之中签子寥寥无几,反而是插秧图的签筒已经插满,再容不下更多的签子,还有许多签子丢在旁边。
梁苒说:“那么,可以揭晓答案了。”
嬴稚看向两位监考的学子,崔影承眯了眯眼睛没有说话,另外一个监考的学子面色尴尬,说:“插……插秧图……是梁初的题卷。”
“什么?!”
“插秧图才是梁初画的?”
“这怎么可能?”
“他以前的笔触,不是又细腻,又华丽的么?怎么会突然……”
的确,梁初画春宫图的时候,笔触细腻精致,毕竟那是春宫图啊。但如今他画的插秧图,笔锋大开大合,毛笔甚至故意没有沾满墨汁,留白在宣纸之上剐蹭出农者的沧桑与艰苦,完完全全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梁初挑眉:“谁说我只会画春宫图?”
带头的学子面色涨红,他以为天家喜欢梁初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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