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堂,你若是放开了手,让你儿子去闯,我不是早就……哎呦……”
“还敢犟嘴?”
“不敢了,阿爷,放手啊,都被你拽成扇风耳了。”
“正好,给为父下酒。”
冯老一面骂冯沖,一面歉疚的朝他们笑笑,拽着儿子便离开了。
梁苒坐在屋舍中,世子郁笙站着,旁边还站着一个浑似石敢当一般的赵悲雪,冯老退出去,眼看着赵悲雪没动静,催促说:“小伙子,走啊,天色晚了,不需要你伺候了,有什么事情,人家赵郎君会张罗的。”
冯老又来拉赵悲雪,摇头叹气:“这小伙子,对主家是忠心的,唉——只是有点呆,那么木呢。”
嘭——
舍门终于关闭,只剩下梁苒与世子郁笙二人。
世子郁笙赶紧后退了几步,躬身作礼,似乎是在给梁苒赔礼,生怕冲撞了梁苒。
梁苒微微一笑:“世子不必拘礼,如今寡人在外面,也讲究不得那么多了。”
世子郁笙点点头,还是恭恭敬敬,一看便是文质彬彬的翩翩君子,他走到软榻边,不愧是个司空出身的手艺人,虽从小便是菰泽太子,一直养尊处优,可不是个娇气的,一点子也不笨手笨脚,三两下将软榻铺好。
世子郁笙把榻上另外一个头枕与被子抱下来,放在一边的地上,示意自己睡在地上,请梁苒睡在榻上。
自古不是有句老话儿么,“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梁苒看起来亲和,年纪又轻,仿佛是一个没有阅历,任由大宗伯摆布的傀儡天子。可世子郁笙因为不会说话,似乎天生比旁人多了一个心窍,心里内明的厉害,梁苒并非表气面上看起来那么好拿捏。
若非如此,梁苒也不会执意拒绝大宗伯,亲自出来迎接二十万大军。
再者,这一路上,梁苒冷静沉着,能掌大局,放下身段改扮女装,忍旁人所不能忍,这都是大有为之君该具备的品德。
世子郁笙自觉,自己与君父投奔梁苒,是不会出错的决定,自然要对梁苒恭恭敬敬,忠心以待。
梁苒见到抱着被褥,几乎靠着门板,夜里风凉,门口难免灌风,便说:“出门在外,也不讲究这些了,世子不防将被褥铺在榻边,也暖和一些。”
世子郁笙十分感激梁苒,冯宅虽奢华,但毕竟在城外,的确冷了一些。
世子郁笙点点头,恭敬的作礼之后,抱着自己的被子刚要近前,吱呀——
屋舍的户牖突然被推开,一股冷风窜进来,世子郁笙连忙后退,险些被窗户拍到了高挺的鼻梁。有人逾窗而来,干脆利索,灵动迅捷,犹如一头融入黑夜的猎豹,又似雄鹰矫健。
哒,轻轻一声响,稳稳落地。
并非什么刺客,而是……
“赵悲雪?”梁苒蹙眉:“你怎么来了?”
应该问,你怎么又回来了。
那逾窗而来之人正是赵悲雪,赵悲雪不只是自己来的,他手里还托着两样东西,一只冒着热腾腾蒸汽的精美小豆,一只浅口的承槃。
小豆是这年头的食器,类似于大肚子的碗,而那承槃不必说了,便是盘子。
赵悲雪进来,立刻回身关窗,不让冷风窜进来,随即献宝一样,小心翼翼的将小豆和承槃放在桌上,推到梁苒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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