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苒却说:“坐下。”
苏木有些许的犹豫,梁苒又重复说:“坐下。”
苏木无奈,只好重新坐下,却有一种如坐针毡的错觉,一刻也不安稳。
梁苒靠近过来,用伤布沾了伤药,仔细的给苏木涂药。因为伤在面颊上,二人的距离明显缩短,甚至苏木能感觉到梁苒幽幽的体香,还有那轻飘飘的吐息。
“苏木?”梁苒奇怪的说:“你的脸怎么更红了?”
比刚才被大宗伯打伤还要红,而且还滚烫滚烫,像是一块热炭。
“臣、臣……”苏木变成了结巴,他虽平日里不爱说话,却也不是个结巴,此时一句话说的磕磕绊绊,恨不能咬了舌头。
赵悲雪走入紫宸殿之时,便看到梁苒与苏木共坐在一张席上,亲密的挨在一起,苏木满脸通红的模样。
踏踏踏!赵悲雪阔步走进来,像是一只捍卫自己领土的野狼,又像是一只争风吃醋的大狗子,宽阔的肩膀一挤,直接横在梁苒与苏木中间,硬生生把苏木挤出席子。
赵悲雪举起自己的手掌,半握拳伸到梁苒面前,说:“我也受伤了。”
梁苒定眼一看,的确,赵悲雪的拳头也有些红肿,骨节的地方似乎还破了皮,但都只是轻微的皮外伤,小小不言。
梁苒不着痕迹翻了一个白眼,他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便是赵悲雪。因为赵悲雪的“温柔体贴”,昨日的彻夜辛苦全都白费了。
梁苒没好气,语气很是冷淡的说:“去做什么了,怎么弄的?”
提起这个,赵悲雪傲然的胸膛更加挺拔,薄薄的唇瓣勾起一抹阴鸷的微笑,偏偏他的神态却像是幼儿园领奖的小朋友,透露出不经意的自豪。
赵悲雪沙哑的嗓音,低沉有力,说:“打大宗伯打的,他的两条腿都断了,至少半年站不起身。”
“什么?”梁苒难得一愣,美艳的脸蛋出现丝丝裂痕:“你真的打他了?”
赵悲雪的表情更是自豪,说:“放心,死不了,我下手有分寸,最多变成瘫子。且他没看到我的脸。”
末了赵悲雪又抬起手,凌厉反顾的三白眼变成了小狗眼,切换自如,将“伤口”指给梁苒,说:“我也受伤了,君上能为我上药么?”
梁苒被气笑,就这点子也叫伤口?赵悲雪可是未来的北赵杀神,什么时候在意这么点小伤了?
梁苒顺口说:“要不要寡人再给你吹吹?”
赵悲雪停顿了一瞬,年轻俊美毫无缺憾的脸颊上,突然飘上青涩的红晕,目光落在梁苒粉润的唇瓣之上,稍微有些犹豫,最后还是点点头,轻声说:“嗯。”
梁苒:“……”他又脸红什么?
第17章
上京城,大宗伯府。
大宗伯断了一条胳膊,手臂上裹着厚厚的伤布,如今两条腿亦都断了,同样裹着厚厚的伤布,整个人只剩下一只右手是好的,可偏偏大宗伯还是左利手,干什么什么不利索。
“气死!气煞老夫了!”大宗伯脸红脖子粗,怒吼着:“给老夫找!!便是挖地三尺,也要把谋害老夫的贼子找出来!!找出来——”
“是是……” w?a?n?g?址?发?布?y?e?ī????ǔ???è?n???????????????c????
“伯、伯爷……”一个仆役战战兢兢的说:“秦王来探望伯爷了。”
大宗伯满是褶皱的眯眯眼充满了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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