菰泽是一个中等国家,一直以来在大梁和北赵之间夹缝生存,精通冶炼和匠造技艺,他们打造出来的兵器,是天底下最坚硬锋利的兵器,他们建造出来的宫殿,是天底下最精美的宫殿。
北赵想抢夺菰泽的粮食,充盈自己的国库,想俘虏菰泽的兵马,变成自己的军备,想利用菰泽的冶炼技艺,强大自己的国力,休养生息之后,一举屯兵大梁。
菰泽国君带领民众奋力抵抗,但是根本不敌北赵的侵略,若是硬碰硬,最后只得落得灭国的下场,于是菰泽太子为君父出了一个主意——与其眼睁睁看着百姓死于北赵的铁蹄之下,不如投奔与北赵世代为仇的大梁,虽颜面不好看,但也能保住菰泽的百姓。
菰泽的二十万精锐,菰泽的冶炼技术,菰泽的匠造技艺,这都是北赵梦寐以求的,如今梁苒不费一兵一卒,不费吹灰之力,竟亲自送上门来。
梁苒笑起来:“大宗伯,你说用菰泽的二十万精锐修建学宫,够不够呢?”
大宗伯回答不上来,因为太够了!刚才便不该夸下海口。
“嗬……嗬……”大宗伯张了张嘴,嗓子里发出咯痰的声音,好像鼓灶的风声,黏稠得拉不开栓,他的眼目剧烈晃动,昏黄的眼球一翻,竟然当场气晕了过去。
“伯、伯爷!”
“大宗伯!”
“大宗伯晕倒了!”
身边的爪牙党羽叫唤起来,扑腾着官袖,一个个手忙脚乱,犹如沸腾的油腥,热锅上打转儿的蚂蚁。
梁苒的嗓音带着笑意,笑意却不达眼底,没什么诚意的说:“大宗伯怎么晕倒了?大宗伯没事罢?这可如何是好?必然是年岁大了,别是中了风邪。”
他故意问苏木:“那菰泽归顺的事情怎么办?使团该由谁来接待?这等大事儿,本该是大宗伯亲力亲为的,如今大宗伯病成这样,叫寡人于心何忍?”
苏木回答说:“君上仁宥,体谅大宗伯。”
“是啊,”梁苒无奈的深深叹了一口气:“这样罢,也只有寡人亲自接待菰泽国君了。”
苏木回答说:“君上英明!”
臣子们面面相觑,恨不能把大宗伯立刻摇醒,可偏偏大宗伯昏迷的结结实实,二十万兵马,眼睁睁落在了年轻天子的袖中!
梁苒挥手道:“快,还等什么?没看大宗伯还昏迷着,让医官署精心救治,用最名贵的药材,抬走罢。”
大宗伯昏迷,他的爪牙没了主心骨儿,只好忍气吞声的将如山一般肥胖的大宗伯合力抬出太极殿。
“呵呵……”梁苒笑起来:“有趣儿。”
苏木拱手说:“恭喜君上,得到二十万菰泽大军!”
梁苒刚要说些什么,唇瓣突然颤抖,精巧的喉结急促滚动,一股没来由的反胃感涌上,连忙用手压住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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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难道是……
“君上?”苏木奇怪:“君上可是龙体抱恙?臣去宣医官前来。”
“不必了。”梁苒制止了苏木,说:“只是一路奔波,有些许乏了,苏木你先下去罢。”
苏木没有违逆,还是说:“君上保重龙体。”
苏木退出朝议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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