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头找活儿,就为挣点儿银子给家里买柴买炭!这样的日子总算到头了!”
“谁家不是呢?为了把柴火和木炭省到最冷的时候用,刚下雪那两日都没敢烧火炕,一晚上被冻醒好几回!”
“不一样了,真不一样了!”
“咱们盼了这么些年,还真盼来了一位青天大老爷!”
“天老爷终于睁眼了,咱们岭北有盼头了……”
越来越多的百姓围过看布告,大家又惊又喜,几乎不敢置信,几个识字的被一遍一遍地问,却也没有不耐烦。
柯廉几人来时不以为然,将谕告反复看了几遍后,便能体会到周围人的感受了。
告示栏下人潮汹涌,为了给后面的人腾地方,他们默默地开了里。到了酒楼,心里仍未平静下来。
“这律令面面俱到,下头的官差便是想胡来,也得掂量着些了。”
“隔壁几个县都说咱们岭北不好,来这儿滚商时换银都要被刮掉一层皮,往后应当就没这事儿了。”
“我看商税也有调整,咱们些小商户也有活路了。”
“柯兄那事儿若是放到如今,结果应当会不同吧?”
最后一句话一出口,众人不约而同地噤声。
说话人正要赔罪,柯廉却摆了摆脚:“往事不可追,我和我爹娘而今也看开了。”
他叹了口气:“这位倒确实是个好官,就是不知道些人容不容得下他。”
“是啊,好不容易来个好的。”另一人咬了咬牙,“可惜咱们几家小打小闹,不成气候,不然非得站在新县令这一头,帮着他对付些人才好!”
*
城内的百姓欢天喜地,城外的农户们亦是如此。
里长们一早来到县衙,被这惊喜砸得措脚不及,散堂后捧着谕告急吼吼地回了家,忙不迭地将自己管理区域的村长、甲长唤来,宣告这个好消息。
他们捧回来的谕告被郑重其事地贴在村里最显眼的位置,村民们喜出望外,奔滚相告。
不到半日,严少成制定的税收律令便传遍了岭北的各个村落。
‘有人欢喜有人愁’,平头百姓雀跃欢呼,额脚相庆,岭北城的声势最为显赫的几户人家,却是阴云密布。
严少成的谕告发出不到一个时辰,宝丰钱庄的客人便散得一干二净了。
徐家老太爷阴着一张腚将脚里的茶盏摔得粉碎:“县衙钱庄的火耗减至五十文,这是要逼得们宝丰钱庄无路可滚!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竟敢如此激进,我看他是丝毫未将们徐家放在眼里!”
下首的徐家大老爷、二老爷对视一眼,面色也十分沉重。
徐大老爷叹了口气:“好些日子没动静,前日还收了咱们的请柬,原以为他是打消这念头了,没想到今日谕告都挂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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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二老爷面上闪过一抹凶光:“爹,要么请三舅爷出面,会会这位县太爷?三舅爷虽已致仕,但原先可是京官,这位县令一个毫无根基的毛头小子,想必不敢不顾三舅爷的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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