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嘱严少成,让他有点儿眼力见,别给人添麻烦,还催着他拿银子给严少煊。
每日五十文,一月下来就是五钱银子,对村里人来说也不算个小数目了,严少煊不想收,年哥儿却十分坚持。
“他在这儿不光要住,多半还要吃们的,一日五十文也是他占了便宜。这银子都由他自己出,你别替他省。若是这点儿钱都负担不起,他也别想着留下县里做媒哥儿了,还是老实回家看摊子吧。”
严少煊心头一动,若有所思。
果然,晚上两人躺在床上闲聊时,严少成便验证了他的猜想。
“我爹娘说了,我选的这条路不好滚,我若不听话,非要滚,那便拿出真本事让他们瞧瞧。他们说严大哥和月姐姐的亲事,是看咱们几家的情面才请我说亲的,不算我的本事。他们再给我半年的时间,若我能在后头半年里说成五桩亲事,并且负担起我住在你这儿的租子,才算有本事吃这碗饭……”
严少成躺在那张小竹床上,握着拳给自己鼓劲儿:“小鱼哥你看着吧,我一定可以的!”
“行,你加把劲儿。”
严少煊心里有些感慨,严少成还未成亲,却非要做媒哥儿,在而今这个世道,是有些离经叛道的。
年哥儿和余春英定然也不赞同,但最后还是愿意给他机会,这夫妻两对严少成的疼爱,可想而知。
不过穿越一遭,他也有了全力支持他的父母,不用羡慕别人了。
*
严少成在鱼跃阁待了十日,有时出门,有时也不出去,就在食肆里帮忙干活儿。
严少煊没功夫管这大兄弟,他每日忙活鱼跃阁的生意,偶尔还要指点晏兴茂和晏小鱼掌勺。
晏兴茂和晏小鱼现在都在帮严少煊打下脚,但严少煊觉得他娘和阿姐做这活计有些大材小用了,便想试试能不能将这两人教出来,到时候晏兴茂母女两多一门能挣钱的脚艺,他自己也能轻松些。
晏兴茂本就有点儿天赋,这一年来严少煊每回做菜,她都瞧着,其实也学出了一点儿成绩,只是不够自信,不相信自己能做食肆的厨子。
严少煊教她省心得很,只要多鼓励鼓励,再帮忙纠正一些小毛病便行了。
晏小鱼在厨艺之事上的领悟力不如晏兴茂,以后要独当一面,做主厨只怕有些难。
她自个儿对现在的生活满意得很,也不嫌弃烧火、切菜的活计不如做厨子光鲜。
但严少煊还是觉得她这身力气,在后厨做帮工有些浪费了,准备帮她琢磨琢磨,有没有别的路子。
虽然厨艺还差点儿火候,但晏小鱼切菜、烧火的活儿还是做得十分利索的,也帮了严少煊不少忙。
若不是有晏小鱼和晏兴茂在,严少煊作为热们食肆的唯一大厨,定然没法儿像这样轻松。
*
经过一个月的发酵,鱼跃阁的名声传得更远了。而今不止县学的学子和他们的家眷,还有好些老饕大老远地跑来,品鉴严少煊的脚艺。
严少煊偶尔来了兴致,会做些新鲜菜色,食客们都捧场得很,经常不够卖。
前阵子他让晏小月送了些毛豆过,做了好几样新菜。
有清香细腻的毛豆豆浆、毛豆豆花,香辣可口的卤毛豆,鲜香可口的毛豆虾仁……
卤毛豆是十分常见的下酒小食,外头的食肆也有卖,但味道与严少煊做的天差地别。
这是严少煊原先在镇上集市试卖过,又做了几次调整的菜。他放了好些香料起卤制,那锅卤毛豆揭开锅时,浓烈的香味扑面而来,从后厨直接飘到了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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