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天花板,呼出一口气,那气在空中化成雾,滚了一圈。
边羽感觉自己心跳得很快。微有雀跃,却又不可遏制地怯缩,复杂的心情令他怎么也不能安定下来。
叮铃铃。
床头柜的电话发出一串响。
边羽翻了个身,从床的这一头翻到另一头,接起床头柜的电话:“喂。”
电话是驻白俄罗斯大使馆打来的,向边羽表示问候和关怀。
边羽有些受宠若惊,礼貌地回应。
对方细细说了在此地的注意事项后,表示边羽若有需要,他们可以随时派遣人员和车辆向边羽提供帮助。边羽表示感谢。
结束通话后,他颇云里雾里,以为是最近每个公民入境都会接到这样的电话。
二十分钟后,电话又响起。这次是尧争打来的,让他一起去餐厅里吃东西。
餐厅内。
讲着俄语的美貌女服务员端上前菜,为尧争和边羽做菜品介绍。
边羽能听懂百分之六七十,尧争也能听懂几句,用俄语说了谢谢。
服务员走之前,提起勇气,大大的眼睛瞧了边羽几眼。她不敢相信,纪录片里的美男真的到面前了。
他本尊比荧幕上脸骨更小,五官更清晰。每个人看到他的脸,很难不眼前一亮。
边羽这样的脸,在他们这个血统的族群中也是性感的。
就这一眼她看得特别不知足,但还是压抑着激动的心情礼貌离开了。
俄式食物边羽吃不惯,他对黄油的耐受度不是特别高,少量还行,大量地吃,胃受不住。
简单吃了几块胡萝卜,边羽问尧争:“我们什么时候去见我妈妈?”这问题憋了一上午。
“明天。”尧争切了一片黑面包,刀面蘸上酸奶酪,抹在面包片上,“你母亲现在在附近不远一所修道院学校里,今天修道院闭门,明天才开启。”
“哦……”边羽迟缓地点了两下头,“我记得,我妈妈跟我说过,我外公他们原本是住在一个叫戈梅利的地方。”
“嗯,不过近年白俄罗斯跟乌克兰的边境地区不安全,她们全家人搬到明斯克的郊区了。”
许久,边羽才说“原来如此”。他对母亲一家是陌生的,甚至,是不抱任何精神上希冀的情感的。在听尧争讲这些事情的时候,他只能感受到时代动荡的忧伤。
吃过饭,尧争和边羽一起等电梯。
电梯里的金属内壁映出两人的倒影,模模糊糊的。
“要去走走吗?还是休息?”尧争抚了抚边羽的头。
边羽摇摇头:“今天很累了,你也没睡。”
“我不困。不过你累,我们就在酒店里好好休息吧。”
边羽点了点头。
送边羽到房间门口,尧争嘱咐边羽:“如果要出去记得跟助理说,让他安排保镖跟着你。不要一个人出去,知道吗?”
边羽困得直打呵欠,小声地“嗯”了两声。
尧争本想再跟边羽多相处一会儿,但看边羽累成这样,加上他还有工作,就不折腾这只小鸟一样的边羽了。
最后又嘱咐了安全上的东西,等边羽进房间后,尧争才回房去。
边羽回房间后,打开暖气炉,好好地休息了一会儿。
他想到最后一次见母亲的场景。那是高二的时候,妈妈到他学校门口等他。
放学时,他看到妈妈披着黑色的修士袍子,站在树下。见到他出来,妈妈含泪走上来,激动地抱着他,亲他的额头。
他们只见了短短半个小时,一顿饭没吃,妈妈就匆忙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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