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羽一时没说话,闻莘余光很有希望地注意边羽的神情转变。
不多时,边羽点点头:“不错,保持这样的想法吧。”
闻莘见他果然是一点也不记得那晚发生了什么,脑袋跟傀儡断线似地垂了下去。好半晌,才支撑着抬起头来,心里想,下一次,一定要在边羽“情投意合”的时候,进行这种隆重的仪式。
下午,闻莘清除完三幅油画的霉斑,他开的那家餐厅里的事情马不停蹄地找上他,他没时间多停留,必须得走了。
边羽送他到庭院门口,正巧看到四叔公在忙活自己种的几颗菜。
闻莘试图再为自己树立个良好的形象。他其实一向无所谓自己在他人眼中的形象,艺术家啊,哪能在每个人眼里都是正常的。
可是这位老人家是边羽的长辈,他一定要在这位长辈心目中的形象屹立不倒不可。
临走之前,闻莘借口自己有事要和老人家单独说,径自走到四叔公身边。
边羽看他有话不想让自己听的模样,就走到院门外。
院门外,召觅已经把最后一茬爬墙虎铲没了。一地的藤蔓堆在一起,高高隆起一蓬。
“我待会儿叫人来把地上这些东西清除掉。”召觅摘下身上的防护措施,呼吸新鲜空气。
“谢谢。”边羽接过他脱下的雨衣,“这个给我就好。”
召觅把工具暂时放在地上,听见墙后闻莘和四叔公在静悄悄讲着什么。
庭院内,闻莘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铁盒子,恭敬地递到四叔公面前:“初次见面的见面礼,上一次没有带,刚才忘记拿出来了。”他一手掀开铁盒盖子,盒子里装的是六根雪茄。
四叔公眼睛亮起来,先探头瞄了眼院门外,确认边羽没发现,便拿起一根雪茄,烟身横过来放在鼻子前闻,说待会儿再抽,又放回铁盒子里,小心把铁盒收进裤兜里了。
他显然是有被“贿赂”到,拍拍闻莘的肩,语重心长地说:“考公那事儿,你是外国人,可以听听得了。但你得好好学中文,你这个中文这样不行。”
闻莘谦虚恭谨地站在他身旁,点头说:“嗯嗯。我每天都学2个小时,请了老师,一对一教我。”
“2个小时哪够啊,我们这里一天24小时都讲中文。还有,你不能叫我叔叔,你叫我叔叔,跟小羽是差辈了。你知道什么叫差辈吗?”
“那我也叫你四叔公?”
“你这倒叫上了……”四叔公把那盒雪茄掏出一半来看了看,琢磨值不值得应这声称呼,“你除了会法文你还说什么?”
“朝鲜语。”
“朝鲜语?你会朝鲜语?”四叔公脸上展开一个很惊讶的笑,“你说两句我听听。”
闻莘用朝鲜语问他吃饭了吗。
四叔公被逗得很乐:“你这朝鲜语怎么带韩国口音啊!”又用朝鲜语回应他,自己吃过饭了。
闻莘震惊地瞪大双眼:“您也会!”
“我当然会,我还会乌克兰语呢!”四叔公精神一整个很是亢奋,“我年轻时在吉林做生意,每次去延边,跟延边那些伙计打交道的时候……我跟你说……”
边羽在院门外听到他们夹着七的八的语言,有一阵没一阵聊着什么。
召觅好似自然地问边羽:“他是同学?”
边羽摇摇头:“滨海路那边认识到的朋友。”
“哦。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