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求利益连接的面孔,“在这些场合,很多人想为我牵线做媒,我不喜欢,又不能明着拒绝。”瞥了一眼边羽的脸,“但是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需要说,他们就不会再来。”
边羽约是明白,尧争想说,他身旁带个人,那些想用联姻和他攀关系的人,便会默认他有伴侣,部分人会因此却步。所以边羽今日的工作,简单来讲,就是假装成他的伴侣。
“这件事情别人也能做。”边羽仍然认为,尧争来找他,过于大费周章。分明从身边认识的人群中,挑选一个出色的演员,能比带他来合适得多。
“只有你能做。”尧争看着他的双眼,“如果是别人,那些人会觉得还能争取。”
边羽疑惑:“为什么是我,他们就会不想争取了?”
“想听真话?”
边羽故意学他的语气:“我看着不是喜欢听假话的人吧。”
尧争说:“因为你很漂亮,而且是不在乎别人死活的那种漂亮。”
边羽沉默了。
离他们不远的贵宾桌上,藏身在灯光暗处的宾客,目光流转在边羽身上。那些人来和尧争寒暄时,不把多余注意力放在边羽身上。可一离开,远远看着,心底难免要打量。毫不夸张地说,如果美貌是毒,那边羽身上的毒性足以置所有人于死地。且这毒性有迷惑人的外表,长得像圣洁的花,神性的雕塑,令人情不自禁要对它放下戒备,把自己的魂送上去。致死的美丽。
边羽大抵感受到这场婚礼的无聊了:“与其花这个心思,你还不如不来浪费这个时间。”
“正好见见你,这个时间花得也不亏吧。”
尧争说完,服务员端着凉菜上来,他们的谈话停止住。服务员走后,不远处林家的人招待一位穿飞行员制服的人进来。那人充满歉意地说:“刚下机就过来了,衣服都来不及换,真是不好意思。”
边羽从他所穿的制服认出,他是鹭岛航空的飞行员。长得年轻,不到三十的样子,估计大不了他几岁。
该地区的婚礼不讲究那么多细节上的礼数,讲究“人来就好”,因此他匆匆赶来,哪怕没换衣服,东家也非常体谅。
他们正说话之间,这位鹭岛航空的汪机长见到尧争,因为有几次担任尧争私人航班的顾问,算是与他相识,汪机长便赶忙来和尧争打招呼。
看到坐在另一位子上的边羽,汪机长突然 “咦”了一声。这反应非常失礼和突兀,汪机长意识到后,忙向尧争投去歉意的微笑,然后向边羽点了下头:“你好。”随后立刻转身走了。
汪机长来到八人贵宾桌入座,席上已入座的都是和他有些认识的人。
这里除他以外,坐着各色“二代公子们”。
有冼宇,一个星二代制片人,一个只喜欢在同性圈玩社交的gay。
另外还有一个科技创业者,一个小运营公司老板。空了一个位置,应该是还有人来。
那个科技创业者,要寻求机会。刚才注意到汪机长在尧争那桌停留了会儿,好奇问道:“那人是尧先生,你和他认识的啊?”
汪机长点点头。
对方不好一上来就要求引荐,只能先找闲话:“他带来的那男的,长得很好看啊。”
汪机长说:“嗯……那个人好像是我校友。”
席上,冼宇自顾翘腿玩手机,眼中蕴藏着恨的凉意。
这个时候,自北京来的一个少东家自然地入座并插话:“方大少迟到了,到时候估计只能坐我们后面那桌。”
那个星二代制片人说:“他本来就不喜欢这种场合吧,除非他爸逼他。”
“这次给他爸赚了2个亿,应该给他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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