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机不可失”这个成语,趁时机正好:“以前在学校,我和同学们吃完饭,经常会去喝点酒。”
“为了灵感?”边羽问。
“是啊。但是,虽然喝酒之后会有灵感,有时候,喝得很醉,画笔会拿不起来。”闻莘提起以前的往事,“那时候,我们年纪小,十九岁、二十岁,不懂得控制喝酒。有一次,我睡醒,躺在塞纳河的船上。”
“你醉倒的时候,同学不叫醒你吗?”
“他们也不好,一个睡在地铁站,一个第二天——”闻莘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边羽问:“第二天?”
“在他暗恋的老师的家中醒来。”
“哦。”边羽说,“那这个应该是你们当中的赢家。”
闻莘微笑说:“也许吧。如果后来他们的婚姻没有悲剧,他永远是赢家。”
边羽说:“我们学校是相反的,在校期间不能喝酒,不然影响功课,会被记过。”
闻莘微讶:“你们学校很严厉。” w?a?n?g?址?发?B?u?Y?e??????ü?w???n???〇????5???c????
“是啊。”
“那你不喝酒吗?”
“但是我喝。”
“那不就跟学校的要求不一样了?”
“所以我功课被影响了。”边羽说。
闻莘不由一笑:“你现在不需要考虑学校的功课了。要不要一起去喝一点?”前面的对话铺垫,就为了这一刻的邀请,“我听朋友说,有一家酒吧很好,我还没有去过。”
边羽兴致寥寥:“这里的酒吧,没有很特别的吧。”
“在一家废弃的博物馆天台……一半天台,一半,废弃的博物馆。你去过吗?”
边羽眼中露出一丝疑惑,他好像没听说过这里有一家这样的酒吧。
“那,我们一起去看看吧?”闻莘察觉到他神色的变化,“你不是说,今天会给我机会,让你,笑?你十点得回家,今天还剩……2个小时52分钟。”
在这段难得的时间里,让边羽笑是一个原因,闻莘更想着,多了解一些关于边羽的事,也让边羽了解自己。
他们都是混血裔,复杂的身份认同感让二人之间总算是有些共鸣之处。不同的是,闻莘在形象上全然是亚洲人面孔,那欧洲人血液存在,需要多仔细观察几眼才能看出来,但他的身份认同是法国人。而边羽则恰好相反,他是尤其相貌出众的斯拉夫混血裔,自我认同却是绝对的本国国民。
一种完全相反,却又不谋而合的奇怪契合感。
大概是不习惯出尔反尔,也兴许是对废弃博物馆酒吧有那么点兴趣,边羽最终答应了他。
这是一栋拆迁到一半的六层建筑,看设计风格与外立面斑驳程度,约是民国后建的。90年代它被用做“海洋生物博物馆”,后来被人举报是未经认证的骗子商家擅自入驻,假冒公共机构骗取门票,连里头陈列的猎奇生物骸骨标本都是人工伪造,上面要查下来,这个博物馆的负责机构便连夜撤离。04年到08年期间,房地产兴起,这块地被批给某集团做房产工程,这栋楼拆迁至一半时,集团资金链断裂跑路,它被拆至一半,停在这里。09年以后,它被划为历史保护建筑,重新修建。承重柱被加回去,脱离“危楼”行列,但是损坏的装修和天台却不再进行修复。被重建后的它,可租赁买卖,做商业使用,但不许擅自改造和拆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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