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她真这么说吗?”边羽闲聊一般这么问,可语气中却有几分惨淡和讽刺的味道,没来由的,眼眶竟然一红。镜中的侧脸,与翅膀裂出碎纹的蝶交叠在一处。
只是等丁夫人注意到他时,他眼眶里的红压抑下去,又看不出了。
“是啊,你妈妈就是这么说的。我当时一想,我已经错过他长大的过程,不能再错过和他未来在一起的时光。要不是柳德米拉那天这样劝,我就想不到那一点。所以我想,她一定也是个好妈妈。”
理好头巾后,丁夫人微微笑,回到座位上去了。
边羽把擦手纸扔进垃圾桶里,抬起头来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脸。这是一张继承他母亲绝大部分容貌的脸,他像极了她,甚至优于她。
空洞的眼神像蒙尘的深绿湖水,他恍然好似透过这面镜子,见到印象中那道母亲的身影。那是一道从无限明艳到暗灰沉沉的身影,一条黑色的布裹批在她头上,把她那张西方面孔遮盖得毫无光辉。
她蹲下来抱着他,脖子上冰凉的十字架项链磕到他的胸膛。她低声在他耳畔说:“我是罪人。”后来这道身影便消失在他记忆中,自此没有再出现过。
边羽次日清早在亚龙湾的酒店里醒来,茶几上东倒西歪放着几瓶昨晚尧争送他的酒,有一两瓶已喝到涓滴不剩。
他竟躺在地毯上睡。身上的T恤松垮垮的,领口宽大地斜在肩侧,几乎要垂到肩以下。他坐起身,规整好领口,手撑了撑发沉的头。
他向来失眠,昨晚吃过饭他回到酒店,整夜睡不着觉,就起身伏在茶几上一边喝酒一边刻木,被酒精放大感官后,他的雕刻更加入木三分,于是就着酒工作,不知不觉喝了许多。跟着天光微微明,他醉劲儿倏地聚在一起翻涌上来,便躺在地毯上睡过去,好在这地毯是新换的不脏的,还尤其的柔软。
边羽当然没睡醒,地板不是能让人睡好觉的地方,他回到床上趴着。落地窗外的阳光抚摸被单上这具修长白美的身体,如安抚一只慵懒的羽鸟。
窗外清亮透蓝的海不起风浪,静静推干净的细沙,几个小人影走在海滩上,大家都出来游玩了。
而房间内的他,抱紧白色枕头,在这片光昼下安然睡着。
睡了估摸有2个小时,十点整时,边羽醒来,小刘正好给他发来消息,说有几个员工想出去走走,问边羽要不要一起。边羽想想拒绝了,小刘以为他是因为报警让龙凯进了局子,现在顾忌老板的心情而不敢去玩,便没再三邀请,顺便还跟边羽打听龙老板现在的情况。边羽则回答说,小刘作为龙老板的助理都不知道老板是什么情况,那他就更不会知道了。
可能是怕家事牵连到公事,叫手底下的人看笑话,当天下午,龙老板便在群里说已包了两辆车,叫大家都出来一起玩,别耽误难得的团建,还私底下让小刘要领边羽一起,不要让人说闲话。小刘便又来邀请边羽,边羽本就不是忌惮犯到老板的儿子才拒绝参加活动,自然还是婉拒了小刘。
龙兴的员工们出去以后,边羽到外面租了一套潜水设备,到昨晚尧争说的海棠湾万骊酒店浮潜。
浮潜地点在酒店一个私密区域,原是这酒店十年前在度假村那里包下一片私人海滩,后来政策下来,所有酒店不允许再圈沙滩商用,该酒店虽没放弃海滩的商业使用权,却不敢再大肆宣传。边羽询问工作人员浮潜的地点之后,工作人员说尧先生早有交代,如果是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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