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可捉摸。
“扫你兴了?”边羽问他。
“还好。”尧争没理由为小事败兴,“我听我助理说合同上的东西价值六十万。你在外面赢到六十万了?”
边羽轻描淡写地说:“在你这里赢到也一样。”
尧争身后的助理捏紧了手心,整个地僵住。而意想不到的是,尧争下垂的嘴角竟微上扬起来,轻轻笑一声,什么也没说,只是又丢一条100万的筹码。
“原来我们这个赌神是来聊生意的?不知道以为是来砸场子的。”李总扔一条筹码出去,“我跟你尧老板一百万!”又拿一条小的给边羽,“借你五十万,一起跟啊。你弃牌可就没意思了!”
尧争补扔一条筹码出去:“我下的是两百万。”
李总愣了一愣,抿抿嘴,唯有再丢一百万出去,重重说:“跟!”
尧争嘴角淡淡勾着看边羽,边羽跟李总说:“再借我一百万,这一局还给你。”
李总见他那么狂,咧嘴“呵”了一声,扔了一条一百万筹码给他。
荷官发完最后两张公共牌,黑桃J,红桃Q。
李总喊了声“开牌”,把自己的牌亮开,对着中间的公共牌:“我两张J,加上这张,满堂红!”
李总是背地里做了小手脚,尧争一眼就能看穿,只是现在还没必要去戳穿他的小动作。
尧争不急不缓掀开面前的暗牌,和桌上的明牌搭在一起,组成的是顺子。
看到这个排面,李总一下子变脸了,跟着把视线投向边羽。
边羽将牌面一一翻开。黑桃4和黑桃5,同花,正好大过尧争的顺子一级。
“赌神啊,不愧是赌神啊。哈哈哈哈。”输钱的李总强笑着,抽出口袋里的丝巾揩了一遍自己的额头。
尧争输牌倒没生气,镇定自若地抽完最后一口烟:“你出老千了没?”
边羽抬起手,示意接受检查。
尧争显然认为不必,又问:“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能一直赢。”不仅是这一局,还包括他今晚在高台下赢的那几局。
边羽说:“我想先谈合同的事情。”
“哦?”尧争瞥一圈自己的筹码,“可是我手上的钱还没输光,没时间谈公事。而且我现在正在兴头上,不想停下来。”他竟在今夜破天荒地笑了第二声,“你能把我的钱都赢走吗?”
边羽没回答,把旧牌顺手丢进废牌箱:“这次我切牌。”
大赌局所有扑克牌都是一次性,弃旧换新,又是新的一局。
尧争靠在椅背上搭着手,看起来很有意兴:“可以。而且这次你先下注。”
荷官洗完牌,手势示意边羽切牌。边羽拿起牌做了一个流畅的查理切,跟着将牌抹开。
下注时,边羽将所有筹码推出去:“我梭了。”
李总牌也不看,笑着摇摇头:“走了!”
不到两个小时,边羽赢光了尧争的钱,他轻轻叹出一口气,有种做完一件事颇为疲惫的神态:“现在尧先生应该有时间谈公事了吧。”
尧争凝望边羽的双眼,似乎想从边羽的眼底里看到一些什么。
他在赌场这么多年,从没见过有人赢了这么多钱不激动,有钱的富商也不例外。边羽的情绪始终如一,一面内湖那样的平静冷漠,没有看到钱的兴奋,也没有“赢”了之后的骄傲。那真是一点涟漪也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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