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周祈越的呼吸频率保持着一致。
但是他很快就发现周祈越貌似真的睡着了。
谢南星不死心地睁开眼睛，身子稍微动了动，周祈越似乎感受到他的动作，把他按进怀里，梦呓一样地说：“乖乖睡觉。”
随即呼吸声又变得绵长。
谢南星愕然看着周祈越，他捂着自己的脸，感受到那烫人的温度。
周祈越不就亲了一下他的额头，他在幻想什么。
待脸上的温度渐渐褪去，谢南星才翻来覆去睡着。
第二天周祈越起得也比谢南星早，谢南星打着哈欠走进卫生间，跟周祈越打了一声招呼。
周祈越把牙刷递到他手上，牙膏已经挤好了，就连牙杯里都倒满了水。
“好困。”谢南星把牙刷塞进嘴里，人类世界就是有这么一点不好，每天都要早起上班。
以前在学校不想去上课就不上了，一天也就那么一两节课，剩下的时间他不是在睡觉就是在发呆。
他刷着刷着就不动作了，周祈越看着镜子里的谢南星发笑，捏着谢南星的手替他刷两下，谢南星自己再刷两下。
周祈越不动了，谢南星也不动了。
都怪昨天晚上周祈越偷偷亲他，害他一个晚上没有睡好，早上自然也没有精神。
这么想着，他一个眼刀扫向周祈越。
周祈越还以为谢南星是不满他刚才的动作，于是握着谢南星的手，替他刷牙。
周祈越站在他身后，看着镜子给他刷牙，谢南星的手被他的手包裹着，不需要谢南星动作。
冰凉的薄荷味冲入口腔，反应过来的谢南星咬着牙刷，支支吾吾地说：“我自己刷。”
但也不知道周祈越是不是给他刷牙上瘾了，把牙刷从他的牙下救出来，“一会儿就刷得睡着了。”
“才不会。”谢南星撇着嘴说，也没有再拒绝周祈越，毕竟周祈越对他做什么事情，最开心的也是他。
只不过他也没有想到常识催眠的确催眠成功了，现在周祈越的感受和他是一样的。
两人都各自感受到彼此皮肤的触感，在心里发出喟叹的声音。
刷完牙，周祈越把杯子递到他嘴边，谢南星喝了一口吐出来，周祈越又给他喂了一口，直到他嘴里的泡沫吐了个干净。
周祈越拿出面巾纸蘸水给他擦干嘴角上沾上的泡沫，接着又把他的脸打湿，用肥皂打出泡沫，抹在谢南星的脸上，给他擦干净。
谢南星一只手都没有动，就这么洗漱完了。
他看着周祈越，没忍住用自己的手勾了勾周祈越的小拇指，“哥哥，你这样会把我养成没有你就不行的废物的。”
小拇指能勾到的位置有限，周祈越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也被谢南星勾了一下。
他眼底依然是温柔的笑意，只是那里面多了几分偏执。
“那怎么办，哥哥就想给你做这些。”
谢南星愣了愣，周祈越把这个问题又抛回来，不就等于是在问他愿不愿意被周祈越这么养着。
谢南星从出生之后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被送到学校里，他总是一个人待着，因为混血的关系也不受其他人的待见。
学校里的老师也很忙，他们有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家庭，自己永远像是一个多余的人，学着自己生活。
像周祈越这种深入到自己生活方方面面的人，哪怕对他最好的沈知乐都没有做到这样。
谢南星的心里闪过几分犹豫，他的眼睛亮闪闪地看着周祈越，“哥哥，你知道的，我拒绝不了你。”
“嗯。”周祈越不冷不淡地“嗯”了一声，谢南星也听不出里面的意思，但是他明显地感觉到周祈越的眼神似乎又变得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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