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中学,课业紧张。
其他男生通过运动消解压力,一下课就跑到操场踢球。
唯有南清喻,连围观的兴趣都没有,自己呆在教室看书。
语文老师走进教室,见小鱼这副求知若渴的模样,笑着说他以后适合从事文字类工作。
本来可能只是随口开玩笑,没有人生方向的南清喻当真了,追着老师询问应该选哪个专业。
记得高考前夕,即将成为大鱼的南清喻,看到周围同学抓紧最后的机会表白,才意识到比起女生的美丽自己更欣赏男性。
他有些慌,不知道应该向谁寻求帮助,有人温柔的安慰他没关系。
无论男生女生,最重要的是跟他共度余生那个人……
明明这些记忆非常连贯,没有缺失的部分。
可它们模模糊糊,仿佛焦点只集中在南清喻自己身上。
他想不起小学时,让自己帮忙拿书的同学。
想不起中学时,帮自己指明方向的老师。
更想不起高考前夕,究竟谁说了那番话。
“我是不是有什么病啊?”南清喻紧张地问。
“不是,别担心。”殷妄一如既往平静,“其实,人类大脑有保护机制,会对不合理的记忆自我修复。”
“啊?”南清喻皱起眉,“这些记忆很正常,哪有不合理?”
刚嘟囔完,听到服务员吆喝,“菜来了,趁热吃!”
这家餐厅的味道果然很家常,虽然不及高级餐厅精致,却有种让人胃口大开的松弛。
南清喻化烦恼为食欲,添了两碗饭,把自己吃得差点晕碳才意犹未尽的放下筷子。
卸下烦恼,重新回到医院,正好赶上江惟在外留学的堂妹来医院探望老爷子。
堂妹名叫江沁,跟江惟一样是心字辈,名字都带着‘心’。
她出身于豪门世家,却从小不服管教。为了摆脱原生家庭,早早就闹着要去外面‘追求艺术’。
独自闯荡十多年,竟然真的让她追出点门道。
听闻老爷子病重,江沁正在国外举办个人画展,本来想立刻中止展览回国。
还是江惟拦住她,告诉妹妹老爷子没有大碍,让江沁办完画展再回来。
江沁回到国内,本来想立刻见见十多年没有联络,但依然关心自己的堂哥。
结果没想到,江惟太受欢迎,自己要见还得预约。
“……我跟惟哥十几年没见过面,他就不能特意为我空出时间吗?”江沁向老爷子抱怨,“我好歹是他妹妹,就那么不重要?”
江老爷子心里有气,怼道,“你也知道十多年不见?这么多年,都不说回家看看。”
“我敢回来吗?”江沁伶牙俐齿地说,“我好不容易脱离原生家庭,在外面自由自在。万一回到家,你跟我爸肯定给我安排联姻。”
南清喻恰好回到病房,听到这句,小声嘟囔,“那确实不能回来。”
“是吧!”江沁连忙寻找认同,“家里就我一个女孩子,他们不想着怎么托举我,反而计划怎么用我的婚姻,给他们置换利益。”
“以我多年看小说的经验,这样的婚姻不会幸福的。”
“就是就是。”江沁猛得点头,“也不知道这群人怎么想的,非要干涉别人的婚姻。当初二伯就是,在家里的安排下娶了身体不好的二伯母,对她也算相亲如宾,去世后考虑到惟哥还小,守了好几年。后来遇到新的二伯母,温柔美丽知书达理。两个人那么般配,还有共同语言,这群封建大家长非要跳出来反对!”
南清喻听到这话,仿佛遇到知音,连续说了好几次‘对啊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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