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
也许他的渴求太强烈,殷妄垂眸翻看合约,同时用最淡然的语气说,“我们公司属于金融投资类公司,跟业内许多公司都有合作。”
“嗯嗯。”南清喻点点头,表示自己听得很认真。
“合作过程中,有些公司股权变更、代理人变成,都属于正常情况。”殷妄没有把话挑明,隐晦地说,“在经营不善或者理念冲突的情况下,把原本公司做空,重新创建新公司,也不算稀奇。我们作为合作方,只需要正常走对接流程。”
“所以说……”南清喻试图分析,“沈知夏创办了一家新公司?”
殷妄没再说话。
身为商人,没有明确立场,自然也不会发表倾向太明显的言论。
助理从繁忙的工作中抽出脑袋,瞥了眼不显山不露水的殷妄,压低声音给南清喻解释,“对,大概上个月,沈知夏先生成立了一家与原公司完全无关、但营业范围相同的公司,与我们对接。”
多出一家愿意合作的公司是好事,就像电商大战,大家都把价格往下打,利好消费者。
殷妄授意助理,暂时不要采取行动,试探他们让利的底线。
哪知道,原公司根本没意识到新公司背后是谁,以为是新冒出来的小企业,压根没放在眼里。
短短半个月时间,之前固定合作的企业,不知为何倒向那家新公司。
原公司生产链不饱和,连续好几天出现亏损的情况。偏偏之前的款还没收回来,恰逢此时,他要跟新公司竞争同一个项目。
这绝对是今年最大的项目,如果对方拿到,沈家业内龙头的地位肯定不保。
偏偏沈家遭遇变故,连竞标的保证金都拿不出。
沈家立刻联系合作方,要求预付货款。其它合作方趁机压价,想从沈家薅一层皮。
唯独殷妄这边,提出的条件非常合理,沈家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竞标会在明天,只要殷妄上午之前汇款,他们还有一战之力。
沈家哪能想到,这居然是沈知夏串通殷妄设的局。
沈家垮了,沈知夏的公司自然可以接替它的位置,并且完全摆脱原生家庭的控制。
殷妄不仅能从沈家捞到好处,还能跟沈知夏建立深度合作。他的公司刚刚进入国内市场,迫切需要巩固人脉。
可怜即将被分食的沈家,直到现在,还没有意识到真正的对手到底是谁。
“沈知夏那么厉害吗?”
南清喻以为,沈知夏每天沉迷赛车和录恋综,俨然一个游手好闲的太子爷。
殷妄说,“如果只靠他自己,肯定不行。”
沈知夏能从原公司手里抢到那么些资源,多亏了名流圈看不上眼的‘庶子’们。
沈知秋那伙人都觉得,庶子区与家族生意联系不多,都懒得多费心思跟他们联络感情。
却不知,‘继承者’之间勾心斗角,他庶子区都是实打实的狐朋狗友。
庶子区早就看不惯沈知秋那副做派,听说沈知夏有掀桌的想法,纷纷为他出钱出力。
虽然把他们叫‘庶子’,其实都是各家千金少爷,许多都是最受宠的老幺,撒娇使性子一套一套的。
各位家长被小儿子小女儿缠得没办法,又看沈知夏确实做的有模有样,便浅浅合作一下试试水。
这种事,他们自然不敢跟沈家人说,阴差阳错竟然集体把沈家蒙在鼓里。
直到拍卖会当天,沈知秋陪在父母身边,以高价得到新项目。
支付定金时,却因为钱款迟迟不到账,被宣布失去资格。
他们垂涎已久的新项目,自然顺延到出家第二的公司,宣告整个行业彻底洗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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