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围在灶边吃口热乎的。只要一家人都在一起,那末日就末日吧。”
他说话的时候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窗外,越靠近家乡,窗外的景象就越熟悉,就连远方的土坡都像是他儿时爬过的那座。也许是因为想到家人,陈强的嘴角不由地挂上了些许笑意。
柳安木无聊转着泡面桶的手停顿了一下,片刻后又恢复正常。
“哪有什么世界末日。”柳安木掀开泡面盖,头也不抬:“现在是极端天气明显发生期,发生什么都有可能。不过我认识一个气象学的专家,他说未来三天全国各地都有可能出现严重自然灾害,所以这三天少去人多的地方,找个安全的地方躲好就是了。”
陈强听得连连点头,天上的三个太阳已经证明了最近的天气极度反常,他本身也打算现在家里休息几天,等一切恢复正常了再出门。
泡面的香气在空间中弥漫开,就在这时,陈强手里的手机忽然发出一阵震动。
陈强低头看到来电显示的“妈妈”两个字,脸上原本还有些凝重的神色顿时消散。
他紧紧握着手机,朝着柳安木点头示意,便接通电话,挂着笑脸朝着热水间的方向走去。
*
两个小时以后,火车按时到达终点站。
陈强一手拖着一个行李箱,热情地要带柳安木回家吃顿便饭,不过被柳安木直接回绝了。但北方汉子的热情还是让陈强给柳安木留了个电话,邀请他忙完一定要来家里吃饭。
北方的阴门位于在大兴安岭山脉北麓,经过千百年的时间,原本荒无人烟的荒野经过开发,已经成为了如今的国家地质公园。从卫星地图上来看,北方阴门的位置与国家地质公园的边界并不远,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柳安木打算从国家地质公园进入,随即在半途脱离主道进入无人区。
从火车站到国家地质公园有五个小时的车程,租了一辆大切诺基,柳安木便马不停蹄地朝着地质公园赶去。夏天的漠河有长达22小时的白昼,接近四十度的高温天气让车内热得像个蒸笼。
在这种罕见的高温下,发动机爆缸的可能性会直线上升。柳安木只得边开边停,直到下午四点才赶到目的地。大切诺基停在了开发区的边缘,柳安木下车靠在车门外低头点了根烟。
连续多日的高温下,地质公园里的游客寥寥无几。烟抽到半支的时候,远处焦阳下缓缓走来一个人影,那人影远远看上去像个偷穿了袈裟的黑熊精,走到近处才发现还真披了一件袈裟,不过不是黑熊精,而是一个手里转着菩提念珠的大和尚。
和尚身上的袈裟很破旧,洗得已经有些泛白,脚底的布鞋有些地方已经磨破开线,露出黑黝黝的脚趾,背上还背着一个破烂的双肩包。与庙里那些白胖的和尚不同,这和尚瘦得只剩一层黝黑的皮,但是目光尤为清澈干净,倒真的像是个苦行僧。
他手中转动着发黑的念珠,走到跟前,双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柳安木食指和中指间夹着烟,挑起眉角:“和尚,你不在庙里好好待着,来这荒郊野外干什么?”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