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黄勍毫无疑问是这个组织的高层……这里头究竟还藏着什么秘密?”柳安木越想越觉得头疼,正如王小华所说,这个组织的规模和复杂程度已经到了一种他根本无法想象的地步。
行政专车驶入路口,柳安木手指轻轻在方向盘上点了两下,突然变道驶向右侧岔路。随着车子离开导航的既定线路,电子屏幕上立刻传出一道清脆的女声:“你已偏离路线,正在为您重新规划。”
程名探头看了看屏幕上的导航,乐道:“三哥,这么宽的路你都能开错?”
柳安木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从兜里摸出手机,在屏幕上敲敲点点,很快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才响了两声,就被人接起,电话那一头是个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想好了?”
柳安木挑了一下眉毛,说:“我半小时以后到,让你的人准备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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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B市民俗文化档案馆。
屋子里飘着淡淡的烟草味,一份牛皮纸装的档案袋被推到了对面的青年面前。文件上方的密封条已经被拆开一条小缝,两侧密封条上盖着一枚黑色公章。
白发皤然的老者双手交叉放在桌上,他定定看着对面的青年,光影落在青年有些单薄的肩膀,一霎间的光影交错,恍若是一副泛黄的老照片。
老者停顿片刻,才缓缓说道:“他的死我们专门调查过,那确实是一场意外。”
空气好似凝成固态,黏稠、湿腻,让人无法呼吸。老者盯着那双轮廓熟悉的眼睛,一时间竟有些失神。
“到底是不是意外,我自己会评判。”柳安木呼吸有些沉重,他没有理会对面的老者,自顾自地拿起档案袋拆开,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倒了出来。
“铛!”最先滚落在桌面上的是一枚装在塑封袋内的金属胸章,早已干涸的血迹沁到龙首的缝隙中,龙首上的凸起已经被磨得有些光滑,看得出胸章的主人对这枚胸章有着极为特殊的感情。
柳安木的视线在胸章上停留了片刻,抿了抿嘴唇,觉得心口好像压了一块石头,沉甸甸的让他喘不过气来。
这么多年以来,他不断告诉自己柳二加入749局是被胁迫的,只有这样他才能心安理得地把柳二的死归结到749局头上。可惜事实的真相往往是残酷的,也许柳二加入749局的确是被胁迫,但慢慢的,每当柳二谈起自己的工作时,他的嘴角都会微微上扬,脸上也多了几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自豪。
他讲自己和队友在藏地对抗‘蛇尾魔’,讲他如何在巴蜀徒手用一柄钢刀插入‘髯公’的心脏,在讲到他的队长为了救他而身受重伤,最终不得不退役离开749局时,那样温柔又强大的一个人,眼眶竟然也湿润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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