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吹过青年赤|裸的后背,他动了动眼皮,额头上的汗水干了又湿。
此刻他的双眼已经完全看不见了,像过往的无数次一样,眼前的漆黑让他本能地生出一种孤独的恐惧,只能努力凭借爱人的触碰来感觉自己的存在。
柳安木闭了闭眼,声音有种过分虚弱的沙哑:“别停下来,我感觉不到你了。”
背后的声音沉默了一会,随即温热的吻又落在青年腰窝上的凹陷:“别怕,我一直在这里。”
白发披在肩头的妖弯下身体抱住了青年,漆黑的指甲顺着青年光洁的脊背缓缓向下,落在那处发烫的纹身上。温热的指腹按在那处滚烫的纹身上,白色的纹路顺着骨节分明的手背缓缓浮现。
苍郁的古树在夜风中轻轻摆动着针状的枝叶,枝条悬在半空中,随着晚风轻轻震荡,连柏针都发出簌簌的抖动声。晚风之中,枝条的扬动很有规律,开始还有些迟滞,随后变越来越顺畅,晶莹的露珠顺着枝条落在粗粝的枝干上,很快就汇集成了一个浅浅的水洼。
青年脱力地靠在树干上,喉咙里不时挤出几声隐忍的闷哼……是错觉吗?为什么被柏止紧紧拥抱着的时候,会让他身上那刺骨的疼痛都在慢慢消退?
柏止中重重吻着他的后颈,明明有如狂风骤雨,却又伴随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感觉,就像是跪在王座下的信徒虔诚而狂热地吻过神明的脚背。
柳安木不由自主地收紧了和柏止十指交握的手,明明已经无法感觉到眼睛的存在,可他此刻却觉得眼眶中有些湿润的感觉。失去视力让他像是大海深处的一叶孤舟,而环抱着他的男人就是那托起他的鲸背,他们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上彼此依偎,贪婪地从彼此的身上索取着不属于自身的温度。
“别停下来,”虚弱的青年近乎呢喃地说道:“天太黑了,还没有灯,别留下我一个人……”
他能感到背后的妖在亲吻着他的脖子,这个充满侵略性的吻,却又因为动作温柔而显得温存。印记上的疼痛好像也因为这种温存而减轻了不少,他的意识在海浪的起伏中一点一点被抽空,原本传来刺骨疼痛的印记此刻却传来温温热热的感觉,像是被刚烫好的热酒浸泡着。
柏木的香气从鼻尖渗入肺部。他的胸膛里好像都被这股安心的味道塞满,像是柔软的棉花包裹住他先天不足的心脏,无法回流的血液从心脏里被挤压出来,被吸收进那团湿漉漉的棉花之中。
慢慢的,他心脏上的负担越来越轻,眼皮也越来越沉重。在意识彻底陷入混沌之前,他想要翻身回吻那个妖,可惜压在他肩膀上的力量却不容他有半分挣扎。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爬满那只修长手背的白色纹路此刻已经沁染成黑,混沌的黑色顺着柏止手背上的纹路源源不断地被吸收进柏止的身体内。随着那些黑色阴气的涌入,疼痛让柏止的意识变得极度清晰,可是即使面对着刮骨扒皮般的疼痛,男人的表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他只是低头深深吻着怀里的青年,血红的眼眸中汹涌着不是痛苦,而是自我献祭般的爱意与痴狂。他被这份汹涌的痴迷心甘情愿地困在原地千百年,现在他再次拥抱着怀中的青年,那些疼痛只能让他更加清醒,让他能够更清晰、更痴迷地凝望着怀里的青年。
他顺着青年的脖颈咬到青年的肩胛骨,在肩峰上留下了一道的牙印。血珠很快从牙印的深处冒出来,又被他俯身温柔地舔去,血腥的味道在唇齿间弥漫开,他轻声开口,声音轻柔得像是夏夜的晚风:“别怕。”
“你曾今失去的,这一次我会替你全部讨回来。”
……
浮上地表的四方阴门,其实只需一具神躯就能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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