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不只是昆虫, 而是所有动物都在他们‘融合’的范围内。”柳安木摸了摸下巴, 虽然这个结论看起来有些不可思议, 但实际上却是现在最好的解释。擂台上的“蜘蛛男”已经完全站了起来, 八条钢腿朝四周探开, 靠前的两条腿在台下观众的欢呼声中,超前迈了一步,钢刃和地板顿时发出尖锐刺耳的摩擦声。
“狼蛛!”柳安木看着擂台上的“蜘蛛男”,下意识说出了这个代号。随着这两个字说出口,很多疑问都好像被一根主线穿了起来,柳安木自言自语说道:“原来如此,难怪他们要设立这样一个擂台。”
此刻场馆内部所有的灯光都落在擂台上, 观众席上陷入在一片黑暗当中,这种黑暗却又像是一种天然的保护色,将面具背后那些狂热的、满含恶意的目光全部隐藏在黑暗中。等到灯光再次亮起的时候,人们取下面具,道貌岸然地整理好衣服。当他们离开这里, 又纷纷摇身一变,或许其中还会有人又变成新闻里受人敬仰的大慈善家。
他们高档皮鞋的鞋底会踩过擂台上的鲜血,而这些沾着人血的“红底皮鞋”,最终则会变成了众人追捧的地位象征。
黑暗中,柏止那张近乎惊艳的面孔掩在黑暗中,像是行走在黑夜中吸人精魄的鬼魅。他支着下巴偏过头,微微笑着看向青年的侧脸:“看来我们来得正是时候,正好能拯救一条无辜的生命。”
几人的位置虽然在最后一排,却恰好正对于擂台。随着他的声音落下,擂台上的“蜘蛛男”突然抬起锋利的左前钢刃,在一浪一浪更高的欢呼声中,狞笑着朝着坐在地上边摇头、边狼狈后退的女孩劈了下去。
刀刃落下的劲风擦过脸颊,台上的彭芸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恐惧的尖叫,下意识紧紧抱住了自己的脑袋。这样的脆弱的防守在“蜘蛛男”的眼中简直不堪一击,他血红的双眼中迸发出了兴奋而嗜血的光芒,下一秒他的钢刃就会象是串糖葫芦一样,将女孩的头颅从肩膀上拽下来。
擂台上的“蜘蛛男”此刻还不知道,早在他准备发动的攻击的时候,特案A组的三名队员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们身上的黑色制服帮助他们近乎完美地融入到了黑暗当中,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难题是怎么才能在不惊动幕后凶手的情况下,从“蜘蛛男”的手下保下这个无辜的受害者。
眼见钢刃劈下的速度越来越快,藏身在擂台右侧的宁昱咬了咬牙,从袖口里弹射出一枚黄豆大小的钢珠。钢珠撞上钢刃的侧方,火花四溅,硬生生将钢刃的方向打偏了一寸。与此同时,彭芸身上的地童呲出一口锋利的尖牙,从她的肩膀上一跃而起。
六台摄像机紧紧跟随着热力显示中那道蓝色的影子,那影子先是落在“蜘蛛男”的第一条钢腿上,随即迅速顺着钢架一路而上,电光火石之间便爬到了“蜘蛛男”的背后。
观众席上一片哗然,所有人的眼睛都紧紧盯着那个蓝色的身影。柳安木拨弄着手里的铜板,从进入场观开始,最上方的铜钱就在隐约发烫,现在已经到了有些烫手的地步。拇指把铜板翻起,冒着丝丝缕缕的热气很快又落回到手心里。
紧接着,一个带着阴寒之气的声音贴着他的耳畔低声响起:“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有什么冰冷粘腻的东西穿过他的指缝,反叩住他把玩着铜钱串的手,这种触感让柳安木不由想起了水库地下那具女尸蜡化的皮肤,他略微皱起了眉头,在心底“啧”了一声。
他一贯不喜欢和这些东西打交道的原因还有一个,这些东西常年被困在阴暗与潮湿当中,从黑暗中滋生出的狡猾与贪婪充斥着它们的灵魂,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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