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寻了一块马路牙子临街坐下, 抬头安静地望着那些错落的灯火。
几十层高的大楼被划分为大大小小的方字格,长一点的就是阳台,每家每户都亮着不同的灯火,就像是“家”这个字,在不同人的记忆里总有着不同的模样。
这里所有的方子格都不大, 远比当初老头在海滨买得湖景房要小得多,但有的人家在阳台上侍弄了不少的花草,新绿的枝叶爬满了整面玻璃窗,有的阳台上还贴着褪色的窗花,有的玻璃完全透明,有的玻璃则是深绿色……每家每户都各不相同,却又像是点点滴滴的温馨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模糊又清晰的词汇——“家”。
手中的火机已经打着,烟头落在细碎的火星,却迟迟没有被叼进嘴里。打火机和烟都是他在路上顺手买的——红塔山,抽起来劲大,不过也有缺点,烟味呛不适合新手,不过柳二却很喜欢这种烟,以前总背着老头偷偷抽。
青年坐在马路边,双手搭在膝盖上,皮肤透着毫无血色的白。晚风轻轻撩动他的发丝,他却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一家一户的灯光,色彩斑斓的的灯火落在他漆黑的眼底,在那双眼睛里大部分时间都没有任何波动,只在几个偶然的瞬间,竟然也会流露出无可掩饰的向往与怅然。
白烟在他面前缓缓升起,那些灯火隔着烟雾,仿佛也变得恍惚了起来,就像天大地大,他却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里。
这晚他在马路边坐了很久很久,久到手里的红塔山烧完了四五回,久到连天空都飘起了小雨,他才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晃晃悠悠地起了身,将手里早就熄灭的烟头丢进了垃圾桶。
远方的路口拐进来了一辆亮着绿灯的的士,应该是送客进来,否则这些的士很少会绕进居民区的小路。车前的黄色大灯照亮着细如牛毛的雨雾,也照亮了右侧人行道上穿着黑色背心短裤的青年。
青年显然没有带伞,黑色背心湿漉漉贴在身上,发梢不断往下滴着雨水。
绿皮的士开过青年身边的时候,车速突然慢了下来。紧接着,滑落着水珠的车窗缓缓降下,驾驶位的中年大叔戴着发黄的棒球帽,操着一口老北|京腔朝车窗外喊:“小伙儿,哪去啊?这么大的雨,上车来吧,叔捎你一段。”
柳安木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倒也不客气,拉开车门就上了车:“湖滨观府12号,正常打表吧。”
“湖滨观府?那一片都是高档别墅区吧?”中年司机常年在路上跑,对B市的各大小区都很熟悉,闻言他心里很是诧异,甚至还专门回头看了那全身湿透的青年一眼。
后座的青年靠在车垫上,湿漉漉的头发搭在前额,却完全掩盖不住青年优秀的五官。明明再简单不过的出租车后座,却硬是被青年给坐出迈巴赫商业广告的气氛。
看到这里,出租车司机已经信了一半,连空车的牌子都下了。但出于谨慎,他还是向后座的青年又确认了一遍:“湖滨观府12号,是这个地址没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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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
出租车司机终于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点隐秘的激动。他仿佛是找到了电影里给身价过亿的大老板开车的感觉,一脚发动了油门,出租车便真的化身为迈巴赫,朝着牛毛般的雨幕中疾驰而去。
车窗两侧的景象飞速倒退,柳安木看着水珠划过的车窗。外面的雨势很大,透过车窗也只能看见一些模糊晕染开来的灯光,可他只是静静的看着,难得安静的一言不发。
湖滨观府是柳大长期居住的地方,不过他没打算去找柳大,只是心里不舒服,想找个地方再坐一会,再抽一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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