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等我老公回家我让他一起回忆回忆,”女人心有余悸地点了点头:“如果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们一定会报警给你们提供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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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着尸体的担架被从车上搬了下来,由四个年轻警察抬着,从警局后方的小门朝着解剖室搬去。
躺在裹尸袋里的柳安木睁着眼睛,哪怕隔着几间空置的调解室,依旧能很清晰地听见大厅的方向传来的吵嚷声。这种家属大闹警察局的戏码平时也不少见,不过今天来警察局吵闹的“家属”当然不会是死者真正的家属,而是计划中特意安排的一环。
不出意外的话,王远很快就会拿出死者罗招娣的“遗书”。看过遗书之后,穿着土气的中年女人会一屁股瘫坐在地,中年男人则会大声咒骂自己这个不知感恩的女儿。
换做平常,这种热闹他肯定不会缺席。不过现在他躺在裹尸袋里,想凑热闹也是有心无力。
几个搬运尸体的人手脚很快,没一会儿的功夫,柳安木就感觉自己后背贴上了一片坚硬的钢板。赵法医向四人道了谢,紧接着,耳边便传来解剖室大门打开又关闭的声音。
赵柘把解剖室的大门锁上,这才又重新走回到解剖台边,将裹尸袋的拉链打开。裹尸袋里原本“死去”多时的姑娘睁着眼,此刻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赵法医将裹尸袋的拉链从头拉到脚:“死者生前留有遗书,在各大社交平台均有发表消极言论,案件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三个小时后对死者罗招娣各个社交平台的调查就会结束,并通知家属认领尸体。”
程名原本正趴在解剖室的气窗上朝外看,看见柳安木从裹尸袋里坐起来,便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整个人看上去很兴奋:“三哥,咱还是头一次参与这种保密的大案子!头儿说你前脚刚被送回局里,后脚咱们就接到了尸贩子的电话,看来这些人还真在咱们局里有内应!”
柳安木扯了扯头上有些扎脖子的假发,光着脚从解剖台上跳了下来:“号码去查了吗?”
“还是虚拟号码来电,我们无法追溯到这个号码的认证信息。”程名连忙拿起旁边的矿泉水,递了过去:“三哥,渴了吧,快喝点水。”
柳安木接过水瓶,毫不客气地拧开,一口气就灌了半瓶下去。
赵柘从旁边的手箱里拿出了两罐颜色不同的液体,又拿出了一个盘子,将两件东西都摆放在桌子的一角:“这次行动前期只有你一个人,遇到事情不要冲动,首先要保护自己。”
“只要计划没有泄露,我就不会有危险。”柳安木随手把喝了一半的水瓶放在解剖台上,目光扫过旁边的报告:“既然局里有内应,我们就必须把戏做全套,如果让他们发现端倪,以后再想把他们一锅端就更难了。”
赵柘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刚想再多他叮嘱几句,解剖室的门锁却被转动几下。空气顿时安静了下来,三人相视一眼。见没法直接打开门,门外就传来几声敲门声。
“……”
柳安木动作利落地翻身上台,躺回了裹尸袋里。赵柘快速将桌上的两瓶颜料重新收进手箱,又朝程名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地点了点头,拿起桌上的相机,站起身朝大门的方向走去:“来了!”
解剖室的大门从内被拉开,敲门的不是别人,正是副队长刘鹏。程名和门外的刘鹏对视了一眼,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副队?你怎么来了?”
刘鹏晃了晃手里的报告,目光却有意无意地朝解剖室里看去:“死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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