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收到报案,说村里有一户人家长期虐待儿童,所以就出警过去看看。”
“虐待儿童?”陈娇娇愣了一下,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她拧起眉毛:“既然只是虐待儿童的案件,那你一个法医跟去干什么?”
“还能为什么,局里人手不够呗。”柳安木耸了一下肩膀:“出警至少要两名正式警察,所以我这个法医就被紧急征召,跟着出外勤办案了。”
“不对,你们从那户人家出来以后,又在村里停留了很久,这段时间你们又在干什么?”
程名终于听不下去了,他忍不住开口道:“陈小姐,我们警方办法要讲证据,既然有人报案,那我们肯定要在村里走访了解情况,不然证据从哪里来?”
陈娇娇皱了皱眉头,还想再问点什么,突然从警院的方向便传来“嘟、嘟”两声。紧接着,两盏车灯就从后方照射了过来。陈娇娇下意识松开按在车窗上的手,朝后面看了一眼。
趁着这个机会,柳安木一脚踩向油门,白色的奥迪立刻冲了出去。等到陈娇娇回过神,气急败坏地跺脚时,那辆白色的奥迪已经一路畅通,直奔路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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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灯亮起,车身缓缓发动。即使已经临近深夜,主马路上依旧车水马龙。
程名双手汗津津地拉着安全带,大脑里一时间还有点恍惚:“三哥,你还真是富二代啊?”
柳安木握着方向盘,闻言极为敷衍的“嗯”了一声:“应该是吧。”
说实话,这个问题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微信里的确有两个名为“父亲”和“母亲”的备注,不过聊天记录里面却只有一些零散的转账记录,算算时间应该还是在原主读大学的时候。不过自从原主大学毕业,家里就彻底断了和他得经济往来,就连原主的户口本也是单独的一本,上面看不出任何信息。
程名松开安全带,酝酿了一会感情,再抬起头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悲愤交加,活像是被渣男骗钱骗身的黄花大闺女。
“三哥,你做人也太不厚道了!”
“你说你家都这么有钱了,你那些袜子和裤衩子咋洗破了洞你还在穿?你还记不记得,上次咱俩去广|宁学习,你那裤衩烂得俩屁股蛋都在外面露着!我还以为以为你家庭情况挺不好的,只要咱俩单独出去吃饭,我从来都是抢着付钱,结果你丫是财神爷要饭,跟我这装穷呢!”
“……”
这话要真说起来,柳安木倒还挺冤枉,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还是个正经的公子哥。
自打他接手这具身体以后,原主那些存折银行卡都被他翻了个遍,里面的钱加在一起,他还倒欠银行两万,怎么看都不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小少爷。不过从陈娇娇刚才的话来看,也不排除原主因为大学选专业的事情,和家里闹崩才净身出户。
毕竟没听说过哪家的公子哥会放着大好人生不享受,偏要跑到公安系统当个又苦又累的小法医。
将一肚子苦水倒了一大半,程名说得口干舌燥,从包里拿出半瓶子矿泉水,拧开瓶盖猛地灌了几大口,这才慢慢冷静下来,仔细一琢磨,又察觉出几分不对来:“不对劲啊,三哥。你要真是富二代,怎么大学的时候落魄成那样?我记得大学期间,咱俩都是三天饿两顿,天天出去发传单做家教来着。”
柳安木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索性打开车载电台,又从中央扶手箱翻出两袋薯片,扔到程名的怀里。程名抓起薯片一看,得,果然又是他最讨厌的青柠味。
随手调了几个频后,电台里发出一阵清晰的人声:
“下一个故事来自听友小B的投稿。小B说自己原本有个幸福的家庭,但几年前母亲因病去世,一切都发生了变化。母亲死后,父亲很快又娶了一个女人,也就是小B的后妈,这个后妈对小B很不好,动辙就喜欢打骂小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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