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利刺耳的切划声几乎要刺穿耳膜,在这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噪声里,就连看不见灵体的赵医生都看向解剖床的后方,眉心皱了起来,不自然地向后退了半步。
火星迸溅之中,柳安木抬手捏住那烧焦头骨,直到听到那黑色的颅骨发出咯咯的响声,他才慢悠悠弯起一点嘴角:“你这前摇也太长了,谁教你这么打架的?”
被抓住头盖骨的焦炭被迫抬起一个头,其他的头颅痛苦摆动着,六个黑色眼眶爬满了黑色的丝线,正在咯吱咯吱的往上翻。此时的“肉山”已经不复刚才佛手莲花,端坐于庙宇高阁的慈悲,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为古怪而扭曲的表情。
“放心吧,我就问两个问题,耽误不了你几分钟。”柳安木说着,竖起两根手指,在黑色骷髅头面前晃了晃:“第一,你的肝脏在哪?第二,佛陀是谁?”
黑洞洞的眼眶对视着他的眼睛,几秒后,那三张被烧得看不出人形的骷髅稍微转动了一下,但那焦黑的脸上却看不出任何恐惧和哀求。
由血肉凝成的蠕虫从六个眼眶中缓缓钻出,蠕虫的身体逐渐拉长,最后变成两颊新长出的肌肉。
肌肉包裹着焦炭骷髅的画面有些诡异,这些红色的肌肉向两边拉扯,就像是一个没有脸皮的人正在发笑,而这个笑容几乎要咧开到耳根,随即其中一个头颅滚动的喉咙里,发出了一种近乎癫狂的笑声:“蠢货!我怎么可能告诉你真相,你根本不知道我在追求什么——只有掌握了正确的规则,才能掌握永生的秘密。”
那嘶哑的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癫狂,锋利的骨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扬起,五只手指化作两只大刀般的前肢,伴随着破空之声,朝着柳安木的面门袭去。
柳安木并不害怕这东西的袭击,这种低级的攻击在他眼里太慢了,甚至连躲避都不需要,就能顷刻间让对方的攻击化为乌有。不过这次在挡下刘海平的一击后,他却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那五只焦黑的手刀方向突然一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入那三张被烧得不成形状的嘴巴里。
“啊啊啊啊——”
舌头连带着一连串的血珠,伴随着一声痛苦的咆哮,就这样被刘海平硬生生地扯断拉了出来。
疼痛钻心地传来,焦尸痛苦地抬起上身,用浑浊的视线朝自己的手中看去。几根血肉模糊的肉条被它攥在指缝之中,断口处的肉芽仍然在颤抖、蠕动,空气中到处都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腥臭。
空气中不断传来痛苦的闷哼,却因为失去舌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只能断断续续地哀鸣。
柳安木盯着那匍匐在地的焦尸,过了一会,他才低笑了起来,“对自己够狠的啊。”
断舌的痛楚还在刺激着焦尸的神经,黑色的血液不断从指缝间漏出来,可他却吃力的抬起头来,咧开那张失去舌头的嘴,六只眼睛里长出新的血肉,布满血丝的眼珠死死盯着柳安木的脸。
——这就有点挑衅的意思了。
寻常新死之鬼碰见鬼差,无不胆裂魂飞,如同惊弓之鸟,而刘海平不仅不害怕,甚至还能发狠耍些小聪明。
柳安木不急不缓地站起身,自上而下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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