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是吻合的,还因为克劳尔的情绪。
讲述自己的亲身经历和背诵一段腹稿是有明显区别的,如果克劳尔当时是在说谎,那么莉莉安娜只能把“普林斯王国最佳演员”的桂冠从克里斯托夫的脑袋上摘下来,宣布这个奖项从此易主。
另一方面,是她觉得克劳尔的精神状况已经到了十分危险的地步,他这半年经历了足以逼疯一个正常人的事情。
而看起来,他一直在被剧烈的负罪感所折磨,以至于在说话时他都不敢去看瑞拉的眼睛,只是低垂着头看着自己的手,一遍遍地呢喃着“我不指望你能原谅我”,但偶尔抬头看向瑞拉里,布满血丝的金色眼瞳里又满是“请你宽恕我,求你宽恕我”的浓浓悲伤。
瑞拉当时听完克劳尔说的这些话后,伸出手去想要触碰他的手,莉莉安娜看到克劳尔几乎是下意识地躲了一下。然后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他被囚禁期间长得过长的指甲和他下巴上长出的胡须一样,都已经被人修剪过,手背手臂的外伤也被治疗师处理了大部分,正在快速的愈合。
瑞拉第二次要去握他的手时,他又躲了一下,而瑞拉很强硬地把他的手指给攥住了两根,他没有挣扎着逃开,只是在被碰到时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呜咽。
一个曾经总是露出温柔笑容的青年成了这个模样,目睹这样的场景很难不觉得感伤,莉莉安娜看到瑞拉的眼圈红了,瑞拉上次露出类似的表情是因为邦德先生的死。
莉莉安娜当时真的很想留给他们一点儿独处的时间,但她忍住了这股被情感支配的冲动。理智提醒她,克劳尔目前对她们来说还不是一个可以完全交付信任的人,保证瑞拉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她和瑞拉没有在那里待很久,离开时,克劳尔看起来正常了很多,在告别时还用他从前那种温和又彬彬有礼的语气,对莉莉安娜开口:“殿下,感谢您能允许……”
他顿了一下,似乎觉得使用“格林小姐”来称呼瑞拉已经不合适,但又不知道——也太不想知道她的夫姓是什么,虚弱让青年不太能掩饰情绪,他的纠结直接流露在了脸上,说道:“她能来看望我,我很感激。”
“你仍然可以直接称呼她‘瑞拉’,”莉莉安娜眨了眨眼,在这场对话中,没有人向克劳尔透露外面发生了什么变化,但克劳尔已经自然地修改了对她的称呼,看来只要不关心则乱,身体状况和心理状况都没有影响他的观察能力,“希望你能早日康复,克劳尔。”
“我们暂时不打算告诉他太多事,让他缓一缓,感觉他的理智就像一根已经被绷到极限的琴弦,无论悲喜,随便弹拨一下都可能让他疯掉,那就功亏一篑了。”莉莉安娜对这些天都专注在赛尔斯准备夏巡的克里斯托夫总结道,“所以现在举国上下都知道圣神信使嫁给了谁,就他一个人不知道。”
“那他知道莱恩家的那个诅咒吗?”克里斯托夫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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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他不知道,作为次子,他几乎被排除在莱恩家的核心事务之外,对莱恩很多事情的了解还不如家臣。”莉莉安娜叹了口气,“但我现在也相信这个诅咒是切实存在的了,因为瑞拉的治愈魔法偏偏对他不起任何作用——信使要杀掉最后一个莱恩,也就无法治疗这个宿命中的仇人,还算合乎逻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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