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谁!那个【十分粗俗的平民俚语】是谁!她在哪里!”
“贝拉,我求求你冷静一下,我做了错事,我向你认错,但请你,我请求你听一听我这么做的理由,我是真的担心夏尔洛也没有天赋,我怕你再承受不了——”
“受不了?是我受不了?还是你受不了?你是担心我?还是担心你头上的皇冠?”
“伊莎贝拉!你觉得如果到了我保不住皇位的那一刻,谁还有能力来保全你吗!你以为那些贵族会涌入皇宫,把皇冠和权杖从我手里拿走后,再放我们一家人回那个公馆生活吗?他们会杀了我,再杀了你,再杀光我们的孩子,他们不会放过普林斯家族的任何一个人,就像普林斯不曾放过前朝的最后一个教皇一样!”
“如果我能预知到夏尔洛……如果我能提前知道……我不会背叛你的,贝拉,我一点儿都不爱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也不爱我,她只是在完成我的命令,为我生下了一个孩子……贝拉,我是做错了事,但请你相信,我对你的爱没有任何改变,我是为了不失去你才去做那些事的,贝拉……你看一看我……我请求你原谅我……那个孩子,那个女孩,她是无辜的,她和夏尔洛一般大,我们可以对臣民们说,他们是双胞胎,没有人会怀疑的,贝拉,那孩子的眼睛和你一模一样——”
“你竟敢,说一个杂种,和我一模一样。”女人动作僵硬地抬起了自己的头颅,她的眼睛里全是血丝和泪水——又好像,只剩下了两个枯萎的空洞,“你觉得,一个【粗俗不堪的俚语】的杂种,和我一模一样?”
这是皇室的秘密,其他人早已像潮水一般惊惶地褪去,奥利弗史密斯知道自己不该继续听下去。但是,从那天以后,他总能听到女人用尽全力地诅咒,她诅咒她的丈夫,诅咒她丈夫的情人,诅咒那个情人生下的孩子。
在她终于打算休息一会儿的时候,她又开始念叨自己的懊悔,她想离开这个皇宫,她想回归平民的生活。
女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憔悴、消瘦,治疗师对她的身体情况束手无策,他们建议皇帝让女人去一个气候更好的地方静养。
而在出发前夕,奥利弗史密斯觉得自己找到了机会,他跪在女人面前,向那个在他心目中依然美丽如初的女人剖白了自己这些年的所有心迹:他是如何对她一见钟情的,是如何放弃了所有前途心甘情愿守候在她身边的。
说道最后,史密斯情不自禁地伸出自己的右手去,他想要触摸那张令他魂牵梦萦的美丽脸庞:“伊莎贝拉,我一直都知道你想离开这里,而我已经找到了完美的地方,就在我的故乡,那里有十分美丽的田园,只要趁着这个离开皇宫的机会——”
“啪”的一声,他的手在距离女人的脸庞还有好些距离的时候,就被女人自己打开了,女人那双绿宝石一样的眼睛里充斥着恐惧、迷茫——还有最多的,是厌恶。
“你一个区区二等骑士,敢直呼我——皇后陛下的名字?”她瞪大了眼睛,整个人都从坐着的地方弹了起来,就像面前跪的是一摊黏糊糊的恶心玩意儿一样,“你想带我走——从皇宫,去乡下?乡下?谁能在那种地方活下去啊,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
她就像受了极大的惊吓一样跑开了,而奥利弗史密斯很快为自己轻浮的行为付出了代价,皇帝显然知道了一切,他让史密斯离开了皇宫,将他随便编入了一个骑士团。也许是巧合,史密斯之后失去了自己的右手——他那只僭越的、试图抚摸女人脸颊的右手,在他受伤后,他被安排去了首都学院。
又是一个毫无前途的位置,但史密斯心满意足,这里距离皇宫只有一个山谷的距离,他有大把的时间站在山坡上眺望女人居住的宫殿,是的,哪怕最终告白的结局是拒绝,史密斯也觉得那是他的错,那个女人是没有任何错的,是她的丈夫——以至于整个王国,辜负了她的单纯与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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