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一场君子宴,愣是成了她的座谈会。
听她此言,底下的人不由在想,所谓捐款一事,是不是陛下借神女之口暗示。
成许也没拒绝上去为她站台,仿佛确有其事。
言清还特地让图桑写了花名册,要将众人款项当众念出。
为了不被比下去,本只想意思意思的众大臣,这会儿抹不开面子,只好忍痛割肉。
纷纷叫下人去家中帐房支取银票来。
等人走后,合不拢嘴的言清及时收住笑,面向成许时,只剩了一身清冷。
“三殿下可有时间谈谈?”
成许温润开口:“请神女书房一叙。”
只剩两人后,言清直直看向他:“官夫人们捐赠的饰物可换成米粮救济百姓,大人们所捐银票,可上缴国库。”
“此事还得三殿下全程参与。”
她面上忽而现了些虚弱,继续道,“我为殿下卜过一卦,淮南将出大灾,这些钱若使用得当,可助殿下收获民心。”
成许打量她许久,露出悲悯神色:“此事恐须禀告父皇。”
若真是如此,她的一番操作,既能帮他讨父皇欢心,还能得到民众支持。
可她缘何这般为他着想?
当真是因为那天命论?
言清似乎有些生气,声音也冷了些:“我受神指引,前来协助天命者统一草原,殿下大可不必对我如此防备。”
“话已至此,我便告辞。”她出门欲走,又忽然回身,“我再赠殿下一卦,大皇子已不能人道。”
刚说完,她兀的痛苦捂住胸口,吐出一口血来。
身体摇摇欲坠就要倒去时,被男人及时伸手接住。
“神女这是?”成许面有疑色。
梅香入怀,他眼中掠过一道柔光。
听闻他母妃当年便是因娇俏灵动而被父皇带回宫中。
母妃的少女时代,大概也如眼前人这般。
他幼时坎坷,却从未恨过自己的母亲,反而感激她让他来到了这个世界。
也叫他有了能够去争、去抢、去谋划的机会。
言清靠在他怀里,面色苍白胜雪,气息渐弱:“兽神赐予的能力,每占卜一卦,需消耗相应生命力。”
她咳嗽着,想要推开男人,却没有力气。
偏头望向窗外,“只有完成任务,我才能尽快与嫂嫂相聚。”
成许眸光微动,将她抱起:“本宫立刻命人去请太医。”
言清摇摇头,歪在他胸膛,有气无力的说:“没用的,这是神力的反噬,让我靠一会儿便好。”
成许没有拒绝,抱着她坐在书桌前,盯着她沉睡过去的脸,神色有些复杂。
他也知道此刻若是将怀里的人送出去,其他人只会认为他对神女做了什么。
女孩阻止他,是否也是因为想到了这点?
他们无亲无故,她凭什么这般为他着想?
怀疑言清别有用心的念头一闪而逝,成许在脑海里反复斟酌她方才所说的话。
嗅着怀中人身上的梅香,男人皱起的眉缓缓舒展。
约莫半个时辰,言清睁开眼,她面上虚弱渐好,肌肤也恢复了红润。
“多谢殿下。”她敛去眸中羞涩,道过谢后就要离去。
捕捉到她娇羞的成许嘴角微勾:“神女处处为本宫考虑,该道谢的该是本宫。”
言清使小性子般皱眉:“兽神大人已将你我绑定,殿下登位前,你我便是一体。”
她推门而出。
屋内成许伫立原地,只剩若有似无的梅香萦绕,以及地上一滩血迹彰显着女孩方才的脆弱。
言清回屋后立即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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