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着丝辣意。
忽而感受到一丝杀气,他抬眸就见一支箭矢朝成许射来,手中长剑出鞘,他纵身挥刃,将箭斩成两段。
成夙怀里的女子一声惊叫,他稳住因躲避而踉跄的身子,给了她一巴掌:“乱叫什么,吓了本宫一跳。”
仿佛刚才的胆小怕死,并不是因为破空而至的箭矢。
成许看向利箭飞来的地方,只见一戴面具的青年挽弓而立,片刻后收弓从屋檐上隐去了身影。
如果他没认错,此人正是神女身边的男侍。
戚恒及时挥剑阻挡,那断掉的箭头靠着后劲也斩去了他鬓角一缕发丝,深深插进地里。
足以可见其箭法超群。
若能纳入自己麾下,他便又能得一员猛将。
对方当众来了这么一招,虽叫他先前戚恒得罪神女的说辞更有信服力,但其中蕴含的深意却叫他揣摩不定。
至此,他才真正对所谓神女有了浓郁的兴趣。
戚恒拔出箭头,才发现上面裹了一张字条。
掸去纸上泥灰,他将东西递给成许。
成许呼吸一滞,正要接过,二哥成江已经眼疾手快的抢了过去。
眼皮微颤,字条已被揉成一团砸到脸上。
“原来得罪神女,就能成为被选中的有缘人。”成江冷哼,“三弟好手段。”
戚恒皱着眉捡起纸条摊开,呈现在成许眼前的,只有“请有缘人”四个苍劲有力的字。
成许淡淡瞥了眼上面的字迹,还是那副唯唯诺诺的神色,惶恐的摸了摸鬓边断发。
“二哥莫要再开玩笑,弟弟我的脑袋方才可是都差点被削了去。”
他忐忑的拍了拍胸口,表情异常不安。
成江跟成夙对视一眼,对他现在的表现半信半疑。
毕竟他们在这里等了几天,神女都没有接见的意思,反倒是成许这平时不显山露水的家伙刚到,就被定义成了“有缘人”。
管他真有缘还是假有缘,他们只知道,从今往后不能再忽略这个看似平庸的三弟了。
“三弟可别让神女好等。”成夙尖着嗓子阴阳怪气。
成许朝二人拱手,这才朝着小院走去,只煞白着脸色,身体微微颤抖,仿佛每一步都踩在刀口上似的。
靠着戚恒的搀扶,他才勉强进到屋里。
行至两个哥哥看不到的地方,他身子陡然一直,换了个人般,方才的卑微懦弱不见踪影。
俊逸的脸庞挂起儒雅的笑,有了几分皎若玉树的翩翩风度。
戚恒被图桑拦在门外,他脚步微滞,停顿片刻才踏过门槛。
身后大门关拢,他眼皮也跟着轻阖。
“三殿下缘何不敢靠近?”言清挑着眼尾看他,似笑非笑,“莫非是怕了我这个小女子不成?”
成许站在十步之外打量她,唇畔笑容有了几不可见的变化。
眼前人眉目明艳,尚且带着股涉世未深的娇俏,如若不是提前知晓身份,很难将她与传闻中高高在上的神女联系到一起。
他心里泛起说不清的滋味,失望占了绝大部分。
就好像有人跟他开了个玩笑,他却因为过分相信,而将本该在暗中蛰伏的自己暴露在了阳光下。
大步流星接近女孩,他讽刺勾唇:“神女?”
言清往身后一靠,回以讥诮:“原以为深得民心的三殿下与常人会有不同,却原来也不过一个以貌取人的低落者。”
伶牙俐齿的小姑娘,嘲讽起人来,都带着股未脱的稚气。
成许身杆笔直,自有矜贵之气,温润掀了掀唇,直勾勾瞧着她,没有回应,也没离去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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