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我喜欢乖宝,雷恩喜欢小清。”
言清抚摸着他的脸,按在他肩头的手用力。
如同将敌方将军囚困在身下的女匪领。
她声音宛若莺啼:“那就狠狠的喜欢下去吧。”
雷恩这一生经历过无数场战斗,他最享受的莫过于那种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刺激。
但在今天,他才真真切切体会到那种将自己交代出去的要命。
走廊上的灯光亮如白昼,照得唐礼面比纸白,他抬眼看向头顶,僵化的指腹摩挲眼镜边框,紫瞳迎着光线几近透明。
透过在言清指令下故意留出的门缝,能看清房内活色生香的画面。
偌大的动静像灌入耳的风,不断的回响翻腾,带着不可阻挡的力量摧毁着他身体的每一处。
连血液都被冷却。
他深吸一口气,面上的痛苦神色退去的潮水般消失,唇角扬起的一抹清浅苦笑悉数收敛。
又成了那个认真尽责的优秀执事。
提起灌铅般的腿从公寓离开,唐礼向庄园深处走去。
视线掠过那些代替了蔷薇花海的药植,他眸中闪过一缕怜悯。
以来为言清取解酒药为由来见裴长青,别墅里却只有米迦一人在。
银发夺目的男人手里捧着盆药兰,清润绝尘的容颜恍若仙神,那双琥珀眼里载满了对众生的怜悯。
与他温柔的眸子对视时,仿佛一切的苦难都在瞬间成为泡影。
“我跟你同去。”米迦听闻言清喝多了酒,毫不犹豫下了决定。
他捧着那盆药兰,绿叶间抽出的长茎上含着个苞。
这是药兰雄株的假性繁殖,但对这方面知之甚少的他并不了解。
以为开花就在眼前,他迫不及待想要将这份喜悦与言清分享,正好碰上唐礼来拿解酒药。
知道言清是因为龙泽而变成这样,心疼和醋意碰撞,滋味又酸又涩。
唐礼勾了勾唇:“那走吧。”
米迦冲他颔首,错过他走在前面,步伐有些急切。
进入公寓踏上楼梯,视线从墙上的相片上掠过,他再次确认,照片里单膝跪地的男人看向前方的眼神尽是深情。
而他目光所对的方向,是女皇般端坐王位的言清。
米迦脚步微顿,菱唇抿得更紧,看到怀里的药兰时,他紧绷的神色才渐渐放松,登上台阶的步子也变得轻快。
以血养花又失去心头血的他尚在恢复期,所以并没有提前感知到雷恩的气息,直到接近长廊。
白兰地那样浓烈的信息素味道席卷而来,他心脏猛地一沉。
匆忙想要见到言清的他推开了门,闯入眼帘的是女孩起伏摇晃的乌发。
浓密顺滑的发间,瓷白肌肤半隐半现,隐约可见男人收握在腰侧的大掌。
屋内浓烈的白兰地味儿有些呛鼻,在这一刻“酒池肉林”四个字好似有了具象化。
米迦动了动唇发不出任何声音,像是吃了一枚酸到发苦的杏子,卡在喉咙里吐不出咽不进。
不小心捏碎手里的花盆,他失措的看着怀里的药兰,小心翼翼的收了差点失控的力道。
雷恩发现了他,羞涩的红从脸颊蔓延到脖后,眸光闪烁着不敢跟米迦对视。
“可以了,乖宝。”他扯过薄被将言清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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