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翎现在都愿意避着他走,免得给自己找不痛快,幸而朝天铮正处于念书的好年纪,能在家找他麻烦的机会少之又少。
说起来,也有两三个月未见到朝天铮了,他住在朝家的这两年,即使是过年过节,朝天铮也绝不会在家多待,意思意思地在年节当日露个脸,就已经是很给朝宜静面子。
朝宜静对儿子的抗拒十分理解,但他似乎从不打算为此做些什么改善,废话,也不看看谁是老子,要是当爹的连自己床上睡什么人都要看儿子的脸色,干脆这个老子让给儿子当好了。
无论如何,再如何恨朝天铮的不识抬举,金翎对他是全然无恶意的,他对朝天铮,从来都是秉持着爱屋及乌的心思,只是朝天铮往往都把他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见他不管不顾地就要冲进去,霍加吓了一跳,拧着眉立马就把他拉住,低声怒喝:“你疯啦!”
金翎被他制住两只手腕无法动弹,不由急出怒火,瞪大眼睛抬头看他,道:“那是朝宜静的儿子!”
霍加冷静了点,将他拉至一旁的死角,颇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那么说,也是你的儿子。”
金翎因惊惧而苍白的面色有些恼羞成怒。
他今年二十有二,只比朝天铮大上五岁,依照他和朝宜静的关系,倒真可叫朝天铮一声儿子,可男人和男人的情分,到底不比男女婚姻的重量,大概风一吹就散了,他跟朝宜静连夫妻都谈不上,还要去谈和他儿子的辈分,真是可笑。
金翎不耐烦地道:“你烦不烦,想不出办法就不要拦我,我不进去,我去外头找警察。”
“几个小流氓么,小菜一碟。”看他真急了,霍加不再玩笑。
金翎看得出霍加是个练家子,他连忙命令:“那你还在等什么。”
霍加的笑容有点恶毒:“你该知道,普天之下,我此刻最恨的应该就是朝宜静了。救他的儿子,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金翎平生最恨挟恩图报之人,忍不住冷冷扫视他一眼,带了点厌恶的意思,转身就走。
霍加呆了一瞬,忙把他拉回来,低三下四道:“我救,我就去救,你脾气可真不好。”
金翎伸手打他的手臂,额头简直急出汗来了,催促:“赶紧!”
霍加快速解下手表,塞到金翎手里,转身要走了,突然深深看他一眼,说:“我知道,打从你下床那刻就已经打定主意从此以后不再见我。现在可好,我非得让你欠我一回。想玩完我就走,没那么容易。”
金翎还来不及骂他,霍加已经快步没入巷子。
金翎不敢冒头,他手无缚鸡之力,要是贸然进去,不是救人是害人。
里头很快传来一阵喧嚣的打骂声,几乎一刻钟过去,求饶的声音越来越多,还有人踉踉跄跄从巷子里头慌乱逃出来,一头一脸的血。
金翎心惊肉跳,可他始终也没听见拳脚声停下,又过半刻钟,霍加喘着粗气扬声喊他:“进来!”
金翎赶紧抬起发软的双腿跑进去,霍加出了点汗,衬衣黏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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