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可说是春风得意,冬至那夜,辜镕教了他如何体面地挣钱。他是个说干就干的人,第二天就找人拟了章程,并且当日夜里就抓了几个人做试验。
由于他的价格公道,并且对待嫌犯春风般和煦,财大气粗的家属们甚至对他感激不尽,由衷谢谢他替家里管教孩子。
这样的大笔进账,最要烦恼的是要如何光明正大地通过公帐转到自己口袋。这个不用辜镕提醒,他自己就有主意,警署也是时候重新装潢一番。
辜镕当时听他如此喃喃,从善如流地也提供了主意,说警署的厅堂和办公室里也需要摆几样威武的好东西。众所周知,艺术品嘛,价格昂贵也是应当应分。
三言两语,两个人就把敛财的手段以及名目都罗列了出来。
朝宜静今日来,一为探病,二便是致谢,辜镕看他那高兴样心里就有了数,第一笔“罚金”肯定已然到账。这笔钱暂时用来充作装潢之用,至于其中有多少是真正地用来改善警署门面,又有多少钱拐弯到了朝宜静手上,就不得而知了。
其实这并不是一项长久之策,毕竟富人也不是蠢货,被罚个几次,即使想要嚣张,也必然是躲起来嚣张,不会轻易挨罚,正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然而辜镕也没想给朝宜静一个长久的挣钱法子,他只是想稍微给点甜头,叫朝宜静知道他的好处。要是钱那么好挣,他往后还拿什么驱策朝宜静?
走前,朝宜静顺便提了句,那日那个走失的孩子到现在依旧没有家人前来认领,署里的幼保科已将孩子送到了孤儿教养院;至于醉酒驾驶的那个司机,由于主人家没人来赎,现在还在牢里关押,话里话外,想把这个司机的死活交给辜镕做主。
辜镕领了他这个人情,微笑着说:“放出去也是祸害人,就关着吧。”不说关多久,那就是要关到死了。
朝宜静笑着应了下来,心里却惊讶于他的冷酷决断,心想此人也算是睚眦必报了,果然是打过仗出来的,下手可一点也不心慈手软。
一边又忍不住琢磨,那个叫辛实的漂亮年轻人要是个女人,辜镕这也算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了。
辛实浑浑噩噩进了病房,辜镕看他不自在,叫他到床沿坐下。
辛实走过去,小心翼翼坐下来,辜镕自然地握住他的手,以为他脑袋不舒服,又以为他被金翎欺负了,问了半天,急得眉毛都拧了起来。
结果辛实欲言又止半天,小声告诉他:“金翎跟朝局长夜里睡一起。”
辜镕心里提着一口气,听到是这事,哭笑不得,不以为意地攥了一把他的手,说:“我们也睡一起啊。”
辛实忙否认:“那不一样,我们隔着一扇墙,他们睡一张床,像夫妻那样。”
辜镕定定地瞧了他一眼,说:“你才看出来?”
“你早知道?”辛实惊悚。
他低头看了眼和两只交握的手,不高兴地把手从辜镕手里抽出来,避嫌地说:“他们都是男人!”
因为陈耀祖,他觉得男人和男人是惊世骇俗,是粗鄙,下三滥,金翎和朝宜静这么体面,居然也会喜欢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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