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所有见到他都会赞不绝口。
而他就不同了,很少有人会记住他的名字,看向他的眼神除了施舍同情就是嘲讽看戏。
他都清楚,渐渐地也觉得自己像个发霉的蘑菇。
可雪辞不同,耀眼如天上明月的小公子,会善待他,会摸着他脑袋夸赞他。
秦灼此时一点都不羡慕秦无臻了。
他有夸赞他的人了,他也有优点,只有雪辞才能看得见。
秦灼眼睛泛起烫意,被胸腔涌出的爱意弄得目眩神晕。
他将雪辞从水里捞出去,擦干净,换好干净的里衣,塞到已经换干净的被窝里,又仔仔细细掖好被角。
随后又偷偷用手蹭了蹭雪辞的脸蛋。
傻笑两声,他又就着雪辞的桶里洗个澡,让自己尽量染上一样的气味。
倒水、洗衣服、洗床单……秦灼做好这一切后已经是后半夜。雪辞已经熟透,发出均匀清浅的呼吸声。
秦灼小心翼翼上床,抱住雪辞的腰。
他依旧精力充沛。
外面的月光倾斜而下,给雪辞的眉眼渡上一层柔和带着神性的光。
秦灼盯得发愣。
这样如小神仙一样的人,有点点喜欢我。
我真幸福。
可要好好伺候娘子一辈子。
秦灼带着这样甜蜜的念头,进入了美梦。
然而接下来,他的时间却又被分走了一部分去宋家的染坊干活。
事情是这样的。宋家属于白手起家的小镇生意人,其他亲戚自然沾亲带故想将自己孩子往里面塞,也好分一点油水。
宋家的这个亲戚十年苦读,却未曾取得功名,家中也就这位书念得多,宋家人便让他去染坊当账房先生。
一开始还勤勤恳恳,结果后来不知从哪染上了赌瘾,开始做假账。
宋家人也不是傻的,虽然没怎么读过书但也清楚钱财不对,暗中检查,终于把这位远方表哥捉出来了。
“宋叔,你是我亲叔啊,原谅我这回吧!”
这是原剧情里的情节点,宋家确实看在亲戚和读书人的面子上原谅了这位不成气候的表哥,可赌瘾是不会变的,之后这位变本加厉,几乎将宋家的钱财掏空一半。
宋家急,雪辞自然也急,身体也跟着变虚弱。
这也就是造成后来他被关到柴房几天就不行的一部分原因。
雪辞其实很不愿意让宋家人吃这次亏,他们做小生意,自己勤俭,却舍得在他身上花钱。
雪辞很感激他们。
可他不可以主动改变剧情。
那位表哥的父母都还在说好话劝:“我们愿意把这钱补上。”
眼看着柳氏就要心软,雪辞冒着进度条后退的风险,拽住柳氏的衣角。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在书房熬了一夜的秦无臻就走过来。
他熬了夜,表情比平日更冷漠,眼底的淤青和疲惫让他看起来带着一份煞气,气场足得让那几位死缠烂打的亲戚纷纷往后退了几步。
秦无臻这一夜,将宋家几年的账目都重新整理好,清清楚楚摆在一群人跟前。宋父结接过账本,连续翻了几页,发现对方贪得可不止明面上一点钱。
甚至连进口布料这块都节省了不少开支。
做生意讲究诚信,偷工减料是大忌。宋父脸色铁青,这显然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而对面人看到事迹败露,面色尴尬,却舍不得这块肥肉,开始打感情牌,指着雪辞说当时病重时多照顾。
不提还好,提到后柳氏怒了:“小辞的病全靠秦大夫和秦灼,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你们出一分钱了,还是一分力了?”
雪辞在旁边帮腔:“我都不认识他们。”
柳氏顾不上脸面了,脸面值几个钱?她握紧雪辞温凉的手后,怒斥着让对方还钱,赶紧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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