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辞茫然了,唇瓣张了又张,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觉得,自己好像遇到了一群奇怪的变态。
倒也不稀奇了。
他猜测他们都是碎片。
谢乔司还想趁热打铁对雪辞说些浪荡话,可惜秦无臻很快就回来了。
男人手里拿着裹起来的油纸,里面包着的东西散着阵阵麦芽清淡的甜味。
谢乔司见过雪辞买这个:“给秦灼带的?”
“对,不给他带东西他会难过的。”
雪辞像是一个敬业的猎人,打猎回来不忘给家里的大型犬带吃的。
他怕糖被沾到,又单独抽出一张干净油纸,小心翼翼顺着外层裹起来。
那副认真到放浅呼吸的模样,实在是令在场的两个男人生起嫉妒。
大概是被那巴掌扇爽了,最先沉不住气的竟是秦无臻。
“秦灼爱吃这个?”
他淡着语气。
雪辞点头:“他最喜欢吃这个了。”
秦无臻胸口发胀发酸。
雪辞都不知道他最爱什么。
“什么味道?”秦无臻越想越酸,说罢就要将手伸出去,结果雪辞立刻躲开了。
“这是给秦灼带的。”雪辞还记得他记下的知识,小脸严肃,“不可以分给别人。”
别人……他算什么别人?
秦无臻的手臂僵在空中,半晌才收回去。
那么多,都是秦灼一人的吗?
竟一块也不愿意分给他。
秦无臻盯着雪辞的侧脸,眼眸森森。
再这样下去。
他就要控制不住了。
*
一脸伤口的秦灼回到家,却从柳氏那里得知雪辞跟谢乔司和大哥一起出门的事情。
他满脸失落,也满脸淤青。
柳氏被他的脸吓到,关心道:“哎呦,这脸是怎么了?”
秦灼怎么好意思说跟谢乔司打架弄得,还是争风吃醋,让长辈听了丢人,宋家肯定觉得他这个丈夫不稳重。
“没事,娘,我着急回家见娘子,路上不小心摔的。”
柳氏诧异,片刻才开口:“……你们下学的路这么难走的吗?谢家那位公子也把脸摔得鼻青脸肿的。”
秦灼心虚地不说话。
心里却恨得牙痒痒。
谢乔司估计下午就过来找小辞卖惨了。
好贱的野狗。
他接过柳氏给的药膏,寒冷的天气里,也不吃晚饭,也不抹药,就垮着张狗脸坐在院子里等雪辞回来。
固执地像某种,对主人忠诚的大型野兽。
秦灼知道院子里的丫鬟小厮在背地里笑话自己。
他们懂什么,他这么冻自己,也不抹药,满脸伤口,等雪辞回来肯定心疼死他了。
秦灼一直等,从天亮等到天黑,终于把雪辞等回来了。
一见到雪辞,他就立马起身,整个身体都重重贴过去,急烘烘道:“娘子,你去哪里了?怎么都不带我?”
听起来很急,语气带着抱怨,可雪辞都没说话,一拿出麦芽糖他就被彻底哄好了。
狗是最好哄的了。
尤其是秦灼这种傻狗。
秦无臻看到他的脸,再想到谢乔司的脸,立刻就明白什么,轻微拧眉,让他不要在学校乱打架,让人担心。
秦灼“哦”了声,接过麦芽糖,塞了一块到雪辞嘴巴里,两人口腔中都散着甜蜜的味道。
秦无臻最后一口也没吃到。
当晚,秦灼跟雪辞卖惨,说谢乔司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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