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秦灼没在床上,守在床边,一双漆黑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
雪辞怀疑对方早就醒了,醒来后就这么盯着了。
秦灼的语气很紧张,趴在床头:“娘子,身体感觉如何了?”
雪辞的腰还是酸的,不过也没到不可承受的地步。他一向都不觉得自己娇气,只是昨晚是被羞耻到了。
冷淡“哦”了声,他起床穿衣、洗漱,吃饭。
他越这样,秦灼就越怕。
等见雪辞吃完饭回房间休息,他蹲下来,小心翼翼用脸蹭着他膝盖:“娘子,是不是还在生我气?”
雪辞倒是已经不生气了,谁会跟一个傻子置气呢。
他只是觉得尴尬——他刚才吃饭时都没看到秦无臻,而后院里还晾着昨晚被他弄脏的床单。
听说是秦无臻半夜洗的。
雪辞想不明白对方怎么会愿意洗脏床单的。
他觉得秦无臻昨晚的模样跟他一直以来认识的秦无臻不太一样。
脑袋里光想着这些,也没注意到秦灼在跟他说话。直到傻狗在他面前红了眼睛:“娘子,别不理我……”
“我看书上说,要弄到很深的地方才会舒服,我听娘子一直在小声哼,以为是太舒服了。”
雪辞耳尖发烫,怕他还要说什么奇怪的话:“我不生气了,你别再说这些了。”
秦灼看着傻,但对于雪辞的小表情和语气都很在意。
他仍然觉得雪辞不想理他,于是握住对方的手:“我、我不是非要跟娘子做这些事情的。”
“我是喜欢娘子才成亲的,不是为了这些。”
雪辞看到他说着说着眼睛都红了,心软道:“我没不理你,你这么高的个子怎么还哭了?”
秦灼委屈道:“你好像很在意大哥,今天吃饭的时候好几次都问大哥什么时候回来。”
都把床单洗了,能不在意吗?但雪辞觉得跟秦灼说不明白,找了个理由随便敷衍过去。等到下午,秦无臻回来后,雪辞故意装作偶遇,想偷偷观察秦无臻对自己是什么反应。
好像和之前一样……给他从外面买吃的,给他把脉,叮嘱他穿衣。
并没有在知道他“尿床”后带上有色眼镜看他。
雪辞终于放了心。
这些事情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也在原剧情之外,进度条自然也后退了。
最近秦灼陪着他养病,没去学堂,进度条本就没怎么涨,结果还反扣……雪辞心疼地吸了口气,催促着秦灼赶紧去上学。
而秦灼耷着脸,两步一回头,朝他嘴巴上亲了又亲,才依依不舍从家里出发了。
就这样,秦灼白天上课,晚上回来熬药伺候自己娘子,日子一下子就忙碌起来。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雪辞不能跟他一起来上学。
雪辞不来,学堂失落的同窗一堆。
尤其是谢乔司。
面上不显,可背地里已经间接问过他好几次雪辞的情况。
秦灼这回不傻:“你问这些做什么?”
谢乔司:“我当然是关心他,上次听我家里说病已经好了,是吗?”
秦灼:“我娘子有福气,是小菩萨转世,病当然会好。”
谢乔司听到这话安心了。在雪辞病症严重时他也去过宋家几趟,可雪辞养病期间正是过节,他也不好这种时候天天往人家里去。
当然,去也能去,宋家跟他家都是生意人,借着由头三天两头过去也不是不行。
谢乔司不怎么去,主要还是怕雪辞烦他。
俗话说“远香近臭”,他不能每天都在雪辞面前晃,那样就跟秦灼没什么区别了。
他得等雪辞厌烦秦灼,那样他才能抓住机会趁虚而入。
秦灼突然道:“你是不是把我娘子的毛笔和砚台都偷走了?”
当时雪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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