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辞顿住。
正欲将脚抽回来,下一刻,脚趾却在湿热的口腔中蜷缩。
“别、别舔我……呜……”
他的嗓音黏糊,浑身泄了力气,明明是拒绝的话,调子又高又细,落在耳中却涩得要命。
换作旁的男人,必然这会儿要说两句骚话去刺激雪辞,把人说得气血上涌,不知怎么反驳,只知道委屈地哭鼻子。
他们就爱看雪辞露出那副无措、可怜兮兮的表情。
那样的表情会勾起他们难以启齿的欲念。
秦灼是个笨的,什么都不会说,只知道娘子发出的声音让他浑身烫得像烧红的铁一般,嘴巴便更加卖力。
如珍珠一般的脚趾被他舔得湿漉漉,蜷缩地更加厉害,光洁平整的皮肤泛着由里到外的薄红。
光是含住脚趾已经无法满足秦灼,他松开,顺着脚背开始吃。
滚烫的舌头粗糙又湿,让雪辞发出呜呜的哭声。
病弱的小美人腰肢发软,半靠在床头,喉咙间发出可怜的如同小兽一般的声音。平日卷翘的睫毛早已湿成一缕一缕,半垂在眼间,阴影留在白皙的卧蚕处。
病恹恹的眉眼浮出艳丽的绯色,勾得男人只想把他浑身都在嘴里过一遍。
若是能用嘴接住甘霖就再美妙不过。
“不、不许舔了……”命令式的语气,却是含糊的、软绵绵的。
雪辞呜咽两声,费力抬起眼眸,涣散失神的眼中水汽一片,在眼眶里转着将视线都模糊掉,却始终都落不出来。
像是身体里无法被吮吸出来的水。
“啪”——
墨汁低落在纸张上,很快将旁边的字迹晕染开。
整张纸都变得脏污。
秦无臻面无表情将纸放到一旁,重新写了张方子。
今日天气不好,药房里的气氛也低沉。
景云见秦无臻正在写最后一张方子,提醒道:“师傅,今日回家别忘了带伞。”
“今日不回了。”秦无臻语气淡淡,连头都没抬。
景云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
他师傅最近有些奇怪,虽是跟平日一样表情淡淡沉默寡言,可他就是能感觉到身上那股戾气。
明明前段时间家中还有喜事不是吗?
听说秦二公子跟宋家小公子喜结连理且双方都有意。
景云觉得不可思议,秦灼喜欢雪辞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毕竟第一次见面便直勾勾盯着人家看,还流氓一样喊什么“漂亮小娘子”。
可雪辞怎么会喜欢秦灼呢?
景云想不通,他想到雪辞平日来药房黏着秦无臻的模样,想象中两人成亲的场景。
似乎更相配才对。
不过听说秦灼的八字跟小公子更合。
怪不得成亲以后小公子都不来药房了,看来喜事还是有用的。
景云心中叹气——
也许就是傻人有傻福吧。
若是他能跟宋雪辞成亲,必定是这世上最幸福之人。
“今日宋家来人了吗?”
秦无臻淡漠的声音让景云吓一跳,立刻收起思绪:“最近宋小公子的病情应该是有所好转,连药都减轻了,前几日让家里伙计过来拿药,我已经都包好,等着他家中伙计来拿。”
秦无臻“嗯”了声,放下毛笔:“我去吧。”
景云:“您……不回家了吗?”
“不回去了。”秦无臻起身,从抽屉中拿出药包,又仔细清数一遍,“你看着店,我去一趟便回来。”
景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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