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炀这副模样比平时顺眼许多,乌发松散下来,挡在额前,压住的眉梢少了凌厉感,看起来忠诚可靠。
“吃饭了。”雪辞提醒对方。
发消息征得同意后,他把室友的椅子搬过来:“你坐这个。”
傅炀皱眉。
雪辞:“?”
这才乖几分钟,又开始挑起来了。
“怎么了?”雪辞偷偷朝椅子看了眼,崭新的,没什么可以挑剔的地方。
谁知傅炀开口来了句:“不想坐除你之外的人坐过的。”
雪辞也没生气,好声好气道:“那你坐我的椅子,我坐他的。”
傅炀:“也不想你坐其他男人的椅子,谁知道对方在上面干过什么。”
雪辞本来不觉得有什么,被他这么一说,也坐不下去了。
他苦恼地蹙眉:“那怎么办?”
傅炀沉默片刻:“坐我腿上。”
“……”
11:【呵。原来在这等着您宿主。】
“我好久没抱着你了。”傅炀见雪辞在犹豫,死皮赖脸道,“很想你。”
可是明明昨晚才抱一起睡觉的……下一秒,雪辞就被捞起来。
他坐在男人的大腿上,说实话,没有了硌他的东西,确实比单坐硬巴巴的椅子要舒服。
反正身体不行的……雪辞没有后顾之忧,没再挣扎,放心大胆地坐在傅炀腿上。
吃饭坐腿上、写作业也要坐腿上。
傅炀还有一点好处,可以帮他看不会的题目。
不过每解出来一题,男人都会他在耳根上轻吻一下,像是在讨要给他做家教的好处。
雪辞还剩下最后一门功课。
他们专业的课程多,作业也多,除了没有升学压力,繁重程度一点不亚于高中,仅次于学医。
房间里都是雪辞的笔触声。
他板着小脸,模样认真。
不过耳畔均匀的呼吸声打乱了他的思考节奏。
雪辞讶然转身,发现傅炀已经阖上眼睛。
男人眼底一片乌青,看上去已经很久没好好休息过了。此时眉眼安静乖顺,呼出的气息都打在他脖子上,又麻又痒。
都是被身体不行闹的。
看来这种事真的很打击男人的自信,连傅炀这么自信的人都变可怜了。
雪辞没发出噪音,轻手轻脚完成了作业。
傅炀睡了个好觉。
之后几天,他没再像之前疑神疑鬼,只是来找雪辞的次数越来越频繁。
一放学,雪辞就能看到傅炀站在教室门口等他,随后就被牵住手带进车里。
傅炀为了他上学方便,没再带他回别墅,去的是他们大学附近的一栋公寓。
两人一起吃晚饭,休息。
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挺舒服的,可如此一来雪辞就没办法见到傅周轩。
进度条完全不涨。
眼看着时间线跟剧情对不上了,雪辞开始着急。
而且他觉得最近,身上总是会出现可疑的红痕,醒来后嘴巴也麻麻的,睡衣也换了另一套。
还经常被鬼压床。
雪辞觉得奇怪,开始怀疑傅炀在趁着他睡觉的时候对他做什么。
于是某天晚上特意装睡。
结果,他感觉到脚腕被紧紧拽住,随后,整个身体如水一般都跟着被抬起来。
接着,硬挺的鼻梁抵在他大腿的软肉上。
对方细细在附近嗅闻着,像是在检查什么。
“皮肤好粉……”
“小辞是水做的吗?”
男人发出沙哑的、偏执的声音。
雪辞吓得身体止不住颤抖,他不知道自己要不要睁眼,睁眼的后果会不会是遭到更可怕的对待。
他只好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紧紧咬住唇瓣,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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