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辞抿了抿唇瓣。
视线掠过垃圾袋里染血的纱布条。
垂下脑袋。
*
诊所晚上只有这一位来缝针的病人,大夫开了消炎药后,让对方躺到病床上休息:“不要乱动,血才刚止住。”
都是一个村的,大夫自然认识雪辞,但他把陆修楠当成了赵鹰。
以为两人旧情复燃,干脆把空间留给他们。
于是就遂了陆修楠的意。
诊所的白炽灯很亮,可以看清楚一切。
雪辞被逼到角落里,陆修楠几乎要贴上他的身体,四周的氧气也被夺走,温度急速上升。
热意让皮肤透粉。
雪辞抖着手指攥住衣角,一点点撩起来。
男人明明不近视,却像是看不清,非要将脸凑得很近。
炙热的呼吸都喷洒在皮肤上,又麻又痒,雪辞的肩膀不受控制哆嗦。
高温逐渐侵吞了他的意识。
等脑子反应过来时,已经被黏腻滚烫的东西亲住。
他小声惊呼,想要推开对方,离他最近的确实陆修楠刚包扎好的伤口。
于是委屈地将手缩回去。
陆修楠只在黑夜里偷吃过,从来没正大光明。这种怪异舒爽的感觉从头皮一直到脚尖,爽得他呼吸粗乱,完全丧失理智,像是一头随时会把雪辞吞到肚子里的野兽。
来回描绘。
很快就圆圆鼓鼓。
这回陆修楠看到了,水渍覆上,亮晶晶,像是雪地里的小梅花。
闻起来好香。
他这才把人松开。雪辞的睫毛已经沾染上泪花,脸颊秾红,像是喘不上气,唇瓣微张,能看见里面一小块粉色软舌。
“肿了,小辞……”陆修楠换了更加亲昵的称呼,像是一下子就从弟弟位置变到老公,“你好漂亮。”
雪辞被欺负得眼睛雾濛濛,也不敢大声说话:“……好、好了没有啊。”
声音听起来可怜兮兮,却也容易引起男人肮脏的欲念。
本来都打算收手的陆修楠,目光灼灼将视线从肿起来的地方转到了被咬出水痕的唇瓣上。
空气热,也很安静。
雪辞觉得自己快要融化了。
陆修楠:“能不能亲我一会儿?”
雪辞意识很浅,茫然看向他:“不是说只看吗……”
陆修楠像是没听见。
“算了。”
“我自己来。”
……
陆修楠亲法很涩,学习的理论终于有了实践的这天。
唇瓣完全被含住,又烫又麻。
雪辞尽量抬着脸,让自己在这场漫长的亲吻中可以好受点,可无论怎么调整,嘴巴都很酸。
呜咽了好几声,手指也抵上宽厚肩膀,示意对方放开。
可男人却更加激动,将指缝都缠上。
……
雪辞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床上做了一小会儿。
矜贵的男人没嫌弃粗制滥造的旧矮凳,坐在上面仰视雪辞的脸。
看对方被自己亲到失神的表情,嫣红水润的唇瓣,他觉得身体在兴奋地战栗。
好香。
怎么能怎么香?
陆修楠见雪辞意识回拢,立刻牵住对方手腕,说了一堆话。
问雪辞能不能当他老婆,明天就可以领证,他身份证户口本早就准备好了。
雪辞被他说得挪开视线,慢慢抽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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