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义很是莫名其妙:“什么道人,可有名帖,还是吴真人派来的?”
家仆:“没拿名帖,穿着旧衣,头发有些花白了。他没说名字,只说是旬州沧阴县来的,刚刚进京。”
听到“沧阴”两字,姬安和上官钧不由得对视一眼。
上官钧吩咐:“黄义亲自去迎,领到花厅奉茶。陛下与我这便过去。”
黄义连忙应是,跟着那家仆匆匆离开。
姬安刚才脱了外衣、绑了袖子干活,现在重新打理好,再和上官钧一同往花厅去。
一边走,姬安一边说:“沧阴来的,有点年纪,该是玄灵子了吧。他居然一个人来,也不带上徒弟。”
上官钧:“回想起来,当年看他像是三十出头,如今该过五十五了。但他既能去云游,身子应该还健朗。”
姬安惊讶:“你还记得他长什么样?”
上官钧:“四岁时的事,也就记得那一桩,一想便能有印象。当年他帮我批过命之后,先帝还让人打探过,据说他卜算极准,却很难请得动他出手。也不知道怎么的,竟会主动找上门来。”
姬安玩笑道:“该感谢他当年给你批的命。如果没有那句批命,你即使没娶三妻四妾,也肯定英年早婚。那我们就绝对没缘分了,我可不会看上有妇之夫。”
上官钧也是一笑:“的确当给他一份谢媒礼。”
两人说着话走进花厅。
厅中原本坐着的那名道士立刻起身,目光一下落在上官钧脸上,眼中立刻浮出感慨之色。
上官钧先招呼道:“玄灵道长,多年不见了。”
玄灵子回过神,目光不自觉地往上瞟一眼,才落在姬安脸上,随后行礼:“陛下、大司马,贫道玄灵子有礼了。”
上官钧带着姬安落座,等黄义上过茶,就将他遣出去关好门。
姬安笑着寒暄:“玄灵道长一路辛苦,你两位徒弟可还好?”
玄灵子:“谢陛下惦念,他二人都好。”
说完,目光却是一直停留在姬安脸上,面容中渐渐露出悲伤的神色。
上官钧看得皱眉:“玄灵道长这是何意?”
玄灵子这才收回目光,苦笑道:“贫道可是害了那个进京来的孩子?”
姬安顿时心一跳,上官钧亦是目光一凛——玄灵子竟能一眼看穿姬安不是原主!更没想到,他还是当年留高王找去卜算的那个人。
玄灵子却像是没有察觉,迳自道:“当年留高王用徒儿威胁贫道,贫道不得不从,明明看不真切,却还是说了那些话。实是贫道之过。”
姬安不禁和上官钧对视一眼。
上官钧:“听令徒说,道长对两次卜算耿耿于怀。另一次看不真切的结果,可是我?”
玄灵子点头道:“为留高王卜算之后,贫道一直无法释怀。之后又卜算一回,被卦象指引到京中东宫。按着卦象,贫道得再为一人卜算,方能对上回之事弥补一二。
“当时贫道见到年幼的大司马,亦有那种看不真切之感。两种感觉一样,贫道便觉得,卦象所指之人该是大司马。因此,即便看不真切,也为大司马批了命。”
说到这,他长叹一声:“但,终究难过贫道心中的坎。自那之后,贫道便绝了卜算一道。”
上官钧再问:“那元秀秀又是怎么回事?道长可还记得,就是给我批命那日,你也给一女童留下一言。”
玄灵子:“贫道记得。当时贫道瞧见那女童,发现她亦是不一般,心下又疑惑会不会卦像是指向她,便给她也略略一卜。”
姬安好奇问:“看她能看真切吗?”
玄灵子目光在两人脸上快速扫过,才回:“她能看得真切。只是,世人总以为卜算出的结果必不会改变,实则不然。一时一运一命,贫道也只是卜出其人当下最有可能的一条道。”
姬安听得感觉还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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