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身后一百多名铁甲军齐齐上前一步,甲胄的碰撞声,和踩踏地面的震响,都让刚刚放松的村人再次心脏猛跳。
燕似山微笑:“大冷天的,村长赶紧召集人吧。一个时辰之内要动身,不然晚上怕是赶不回来了。”
很显然,今日是势必要把人都带走。
村长和大夫嘀咕了几句,只得让众青壮去各家传话。没办法,他们村子二十几户,连老带小不足两百人,青壮也就几十个,还连正经武器都没有,根本对抗不了这一队精兵。
燕似山让铁甲军清开村口的路障,再把马牵进村中,对村长道:“病弱的可以骑马。我们陪你们走路,把马空下来,一百多匹,应该够了吧。”
听到的村人都颇为吃惊,忍不住回身看两眼那些高头大马。
大夫犹豫着道:“有些病人得用车拉……”
燕似山:“可以。不过我们的都是战马,不会拉车,得用你们自己的牲口。”
村长听了,连忙又去嘱咐村人。
燕似山也没派人挨家挨户地查看,只在村口等着人出来。
他并不在乎有人藏着不去,只要能带一定数量的人去到景定城下就够了。不管藏着的是不是病人,吃亏的都会是他们自己。而且,说不定等这批人放了心,回来就会把藏着的人又送过去种痘。
村人们大概怕铁甲军等不耐烦就要挨家拉人,出来得还挺快。患病的多由家人或搀或背,也有用车推出来的。
燕似山见到体弱的,就让人扶去上马。见到躺车上的,就让人从马背上取来棉被给盖上。看谁背着病人的口粮和柴火,也让人放马背上去。
见此,村人们的紧张稍稍减少了一点,磕磕巴巴地道谢。
等村长说人都齐了,燕似山扫视过一圈。见女子和孩子都不多,全是患病的,知道没病的该是都藏起来了。
他没说什么,招呼众人启程。
铁甲军环绕在村人外围,燕似山却没打头,而是跟宣讲官一同和村人走在一起。
宣讲官展开工作,主动和村人们攀谈,问他们几时起的疫,却惹得许多人红了眼睛。弄得宣讲官一时都不知道怎么往下说。
燕似山拍拍他,又安慰村人们:“等做过预防治疗,至少没病的人都不用怕了。”
大夫看看他,问道:“‘预防治疗’是什么?”
燕似山:“去到你们就知道,我也说不明白。这预防治疗的法子是圣上提出来的,我们都治疗过,所以我们不怕疫病。”
宣讲官连忙接一句:“圣上最是仁慈,听说云朔起了疫,图国还不管,连忙派我们来救治云朔的百姓!”
先前和燕似山说过话的青年大著胆子问:“将军,盛国把衡州打下来了?”
燕似山转眼看他,笑道:“云朔八州本就不是图国的,是大盛赁给图国而已。既然图国不爱惜云朔的百姓,圣上就决定把云朔收回来。你们都是大盛的子民,圣上不会抛弃你们。”
这话听得众村人脸色都有点复杂。
燕似山顿了下,又续道:“不过圣上也不爱勉强人。如果有谁觉得图国更好,离开云朔去图国也行,我们不会强留。”
先前村人中还有低声说话的,听到他这句都不由得安静下来。
就听不知道谁嘀咕了一句:“图国除了收税征徭役,可没管过我们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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