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将华公子安顿在客房。你若是担心我家的仆从粗手粗脚,可留个人照顾他。”
华举人看田守朴态度强硬,周围又都是对方那些手中有刀的人,只能咬着牙先退一步:“那就……叨扰田知县了!一会儿我让大夫过来!”
田守朴应声好,示意两名衙役将华飞雄抬往后院,华飞雄的小厮连忙跟上。
田守朴又对姬安和上官钧道:“四公子、二公子,请移步花厅稍坐,江知州和张通判还得有一会儿才能到。”
姬安面色略缓,却是转眼去看华举人,开口说:“今日之事,是华飞雄惹出来的。若是让我知道你们迁怒到那夫妇二人身上,华家就可以先数一数,该给族人准备多少口棺材才够。”
华举人愣了下。姬安现在的语气比刚才平和不少,他却是听得脊背上蹿起一股凉气。
田守朴看看站在一旁的孙家夫妇二人,微笑道:“其实,内子听闻过夏娘子之名,方圆几个村里有名的缫丝好手。”
孙铁牛和夏氏都不由得一呆。
田守朴继续说:“内子一直想与夏娘子结识。择日不如撞日,不如我这便让人领二位去寻她,她必然高兴。”
孙家夫妇对视一眼,明白这是在保护他们,连忙感激地应下。
田守朴叫过候在不远处的家仆,让人领他们往后院去。
姬安看他处理妥当,欣慰一笑,这才和上官钧一起随他离开。
一场热闹结束,大堂上还剩着的两名衙役开始清场。堂外百姓看得满足,一边议论著一边往外走。
田守朴离开后,华举人面色当即变得极不好看,见百姓散去,就问班头:“那两个人到底什么来头?”
班头摇头道:“不知,只知和知县是旧识。”
看看左右,又小声说:“华举人,兄弟们都是当差的,知县有令,我们不能不从。不然这身差服一扒,我们不得喝西北风去啊。”
华举人往内院瞥一眼,低声回:“我不为难你们。只是,这县衙中再有什么动静,你差人过来知会一声。”
班头对他憨憨一笑,却是没有应声。
华举人心下暗骂一句“蛇鼠两端”,转身带人离开。
出了县衙大门,他把管家叫到车上。
华举人小声问:“那棉被究竟怎么回事,你可知道?”
管家愁眉苦脸地回:“先前十一公子去过慈幼院看那棉被,觉得好,就让小的弄几床。小的脸面不够大,没弄来,他还骂了小的一顿。估计是去了岳家又提起,史家就想法给他弄了来吧。”
史家要仰仗华家之势,对华飞雄这个女婿自然是哄着供着。
华举人重重咂舌:“他非要这个做什么!家里难道还缺他几床丝绵被子!”
管家也是欲哭无泪:“您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气,就喜欢新鲜东西。”
华举人的确管不住这个堂侄,没再言语。只是,想到刚才那个贵公子叫人去找知州和通判时,用的是个“传”字,他心里的不安就没来由地越发浓烈。
*
姬安和上官钧进到花厅入座,让人守在门外。
田守朴正式向两人一拜:“臣参见陛下、大司马。”
姬安笑道:“好了,坐吧。”
田守朴在下首坐下:“不知陛下与大司马今晚准备宿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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