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守朴知道姬安喜欢微服出宫,但真没想到他能微服到沧阴来!连忙快步迎上前行礼:“四公子、二公子驾临……在下有失远迎!”
姬安笑着跳下车,抬手示意他免礼:“守朴,许久不见了。”
短短两句话,更昭显出姬安与上官钧的尊贵。
旁边看门的老汉见此,额头都浮出了虚汗,心里忍不住埋怨——感情这两人和知县是旧识,偏偏不说!
华飞雄也是一愣,随即就寻思开——难怪敢大过年的就往县衙闯!不过,便是认识又如何,田守朴想在沧阴待得安稳,必不敢得罪华家。再说,自己也没拿着钱,田守朴难道还能真判自己讹诈?
想到这里,他又感觉安稳了。却还是不自觉地往四下望,看他堂叔来了没有。
再外围,跟着过来看热闹的人群当中,更是议论纷纷。华飞雄在沧阴县城里出名,刚才街上的事一出,就有不少人围观,一路过来又吸引得更多人看热闹。
以前沧阴县里最煊赫的是沧阴王与王妃两家,虽无实职,但连知州和通判都要让他们三分。那时华家跟着喝汤,去年那两家倒了之后,华家没被牵连清算,也就突显出来。
华家在沧阴县扎根多年,先不提背后那些不为人知的手段,单说全族上下加上姻亲那么多人,甚至下边仆从,总少不了种种仗势欺人的事。华飞雄更是其中之最,现在有旧恨的和纯粹来瞧热闹的百姓都不少。
刚才有人见着那年轻娘子被华飞雄看上,还在心里为夫妇二人可惜。现在发现愿意帮他们的贵人还和知县相识,心下又为他们庆幸。再有那些和华家有怨的,更是恨不得华飞雄真被知县判个讹诈之罪。
田守朴向姬安、上官钧见过礼,跟着就发现了旁边的华飞雄,也察觉到那么些百姓在后方围观,想起刚才的鼓声,便问:“不知四公子让人敲鼓是为何事?”
说完又一醒,赶紧将人往里让:“二位先到厅里坐,在下让人奉茶。”
姬安却是摆下手:“在这里说吧。”
说完看一眼朱顺。朱顺便上前来,三言两语将事情概括一番。
姬安:“茶不着急喝,倒是这讹诈之事,需要你赶紧审一审。”
田守朴立刻应道:“在下这就升堂。二位请。”
接着吩咐守值的衙役们:“打开大门,准备升堂。”
衙役们不敢怠慢,赶紧去忙。
田守朴引着姬安和上官钧进到大堂,再吩咐衙役们去花厅搬椅子过来给两人坐。
被押进来的华飞雄不满道:“田知县,怎么他们有座,我没有座。”
田守朴瞥他一眼:“依律,大堂之上,被告、原告皆无座,只有证人可酌情予座。华公子为被告,便是有功名在身,也得站着。”
若是白身,还要跪着。
其实,证人可坐这一条,主要是为一些年迈或体弱的证人设置的仁善条款。毕竟身份高的人几乎不会出堂作证,只有在大理寺办要案的情况下,才偶尔会出现给身份高的证人设座的情况。
因此,田守朴拿着这条来用也不能说错。何况,让姬安和上官钧坐下首位已是不敬,倘若两人再站着,田守朴又哪里敢往大堂上坐。
等过片刻,衙役们搬来两张椅子和一张案几。加上苏氏机灵,派了人打听消息,此时还让人送来热茶。
田守朴再次行礼道:“在下回后堂换身官服,便回来升堂。”
姬安笑着示意他去。
待田守朴离开,姬安又招手叫孙家夫妇二人过来,细细交待一番。
孙铁牛和夏氏先前一路上心里还忐忑,但现在见到田守朴对这两位“安公子”如此恭敬,已是心下大定,一边听一边连声应是。
田守朴很快换好官服回来,对姬安和上官钧微微拱手。
然后看一眼被紧急叫过来的书吏,确认书吏是站着记录——书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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