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七隐隐感觉有些怪:“高勉?”
高勉:“去吧。差事总算办完,你这么久没在宫里住,和朱内侍好好聊聊。他养伤不宜动,想必也无聊。其他的,今晚我们再说。陛下不是让你明日才搬回来,今晚还有时间。”
徐小七一想也是,点了点头,压下心里那些许异样,转身向朱顺养伤的房间走去。
高勉目送他走进屋中,才转过身,再次走向正中殿宇。
*
殿内,上官钧放下那份口供,抬眼去看姬安:“高勉和徐小七查清了这么一桩复杂的案子,陛下怎么没给赏赐。”
官职姑且不提,照姬安平日里大方的作风,赏钱总少不了。
姬安放下茶杯,伸手去拿那份口供,一边说:“我是想等着看他们会不会主动讨赏,免得我先赏下去,他们想要什么都不好再开口了。”
话音刚落,关忠就进来禀道:“陛下,高给事郎求见。”
姬安抬头:“他们不是刚走……就他一个?”
关忠:“就他一个,说是还有件事忘了禀报陛下。奴刚见小七去了朱顺那边。”
姬安:“让他进来吧。”
看关忠出去传人,姬安压着小案向上官钧侧身,小声道:“怎么感觉像是故意避着小七,不会真是要求我赐人吧。”
上官钧:“我倒觉得不像。刚才陛下问他们是否要继续留在我府中,他还让徐小七回宫。”
两人说句话的工夫,高勉进来了,躬身行礼。
姬安问:“是什么事忘了说?”
高勉却是目光扫过站在姬安身侧的关忠:“臣斗胆,请陛下禀退左右。”
姬安眯着眼看他片刻,才转头给关忠示意。
关忠退出殿外,还关上门。
姬安:“现在可以说了?”
高勉却是双膝一弯,跪到地上:“臣向陛下请罪。”
姬安盯着他的脸。不过,高勉依旧是惯常那副淡然从容的模样,没有丝毫变色。
显然,这一桩他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
片刻,姬安才问:“你何罪之有。”
高勉语速平静,声音清晰:“臣本该姓商,家父商孝行原是关州昌征县高东寨边军副将。”
关州、昌征县、高东寨,这个地名和当地发生的事,姬安最近刚听过,现在都还记得清楚,不由得和上官钧对视一眼。
姬安:“你爹和小七的爹是同僚?”
高勉脸上倒是现出些许诧异,像是没想到姬安听个地名就能联想到徐小七身上。
不过,他很快收敛神色,回道:“家父是小七之父的上官。十二年前,他二人,还有家父帐下一名书吏,被查出是打骨鲁的奸细。”
上官钧:“你商家人当时不是全都自焚而死了?哪怕你当日不在家中,若人数不对,过后也该会追查。你竟还能另谋身份,参加科举。”
高勉:“的确是焚了屋,不过臣当时在打骨鲁的俘虏中寻了身形相近的代替。”
上官钧:“当年你也就十一二岁吧,俘虏中有这么小的孩子?”
高勉面不改色:“自是没有,杀了砍掉双腿便是。大火烧成焦尸,也无从辨认起。”
姬安再次和上官钧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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