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上官钧也道:“当初给陛下的信息没写太详细,我倒是看了下当年那一案的卷宗。刚才赖小妹说,其父是一个副将帐下书吏,徐小七之父亦是那副将的亲兵。
“当年他三人突然失踪,而且失踪之前颇有异样,都和旁人透露过不久后会有能拿赏赐的好事。很快,打骨鲁来袭。那一仗里,打骨鲁总像是提前知悉我军布署,关州边军惨败。
“幸好附近边军支持及时,打骨鲁在关州北边几县劫掠几日,才被援军赶跑。之后关州边军主将上报枢密院,觉得事情有蹊跷。当时他在查,枢密院也派了人下去查,最后查出失踪的三人是奸细。”
姬安:“最后找没找到那三个人?”
上官钧:“没有,猜测是跑去打骨鲁了。”
姬安:“这类事都是枢密院查吗,不派大理寺和刑部一起?”
上官钧:“军中的事,通常就是枢密院查。只有惊动到天子的大案,天子才会酌情分派大理寺和刑部加入。”
姬安应了一声。倒也能理解,就是军中内部的事走军事法庭。
随即又一叹:“不管怎么说,孩子总是惹人疼惜的。小七和赖小妹当时都还那么小,一个六岁一个七岁。”
上官钧:“赖小妹是幸运些。她是女孩,朝廷不是那么看中,找不见人也就罢了。如果当年徐小七被紧急送人,很可能就没那么好运气,会被追查下去。”
姬安想起来问:“对了,那个副将有孩子吗?卷宗里有没有写。”
上官钧:“那个副将的家眷纵火自焚,屋子烧成了白地,家眷五人都烧死在家里。”
姬安再次一叹:“何必呢……像赖小妹她生母那样,熬上几年,遇到大赦,又能重获自由。”
上官钧:“各家有各家的选择。”
说完,摇铃唤来洪大福,让他添凉茶,再拿些水果和糕点。
姬安听着就想起刚才冰酪的味道,舔了舔唇:“再叫厨房做一碗冰酪吧。”
上官钧却劝道:“陛下不要贪凉,仔细腹痛。一日只可吃一碗。”
姬安轻轻啧一声:“凉茶还不是凉的。”
上官钧:“凉茶是尚药局配的,自然不同。”
不过,姬安也就是随口抱怨一句,心里反倒是有些甜蜜。自从他妈妈过了世,可就再没人这样管着他了。现在受一受男朋友的管,他其实很乐意。
洪大福端来凉茶与水果、糕点,给两人都倒上一杯,再退出去。
姬安一边喝着,一边继续审稿子。
那些稿子没有全部装钉成册,而是每一篇分开。
上官钧瞧见留在案上那篇画着画,随手拿起来看看:“新式纺车?”
姬安听见,凑过来看一眼,笑道:“对,脚踏式三锭纺车,效率能比现在的手摇单锭式提高两三倍。”
《旬报》一直在推广各种新器具,上官钧原以为这也是姬安从百宝囊中拿出来的新品,不料还在图边看到发明者的名字。
还是一串好几个名字,看着都像是女子。
如果是姬安拿出来的,发明者会写“佚名”。像这样有确切名字的,该是真有那些人。
上官钧颇为诧异地问:“这纺车是向《旬报》投稿的?没递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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