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那桌人身上。
就听那老妇人先责备道:“全喜,你该叫叔。没规矩。”
男子却笑着回:“没事,干娘,村里孩子对我都乱叫。我们两边各论各,全喜爱叫什么都行。”
接着又问那少年:“你说什么赏金?这么多字,我认不全。”
那少年却让男子去问掌柜有没有前面的某一期《旬报》。男子去问掌柜借了来,少年立刻哗哗地翻看。
朱顺知道他在找毒雾详情,更加集中精神去听。
不过,随后三人的声音都变得很小,估计是那少年示意的。朱顺只依稀听到些“能不能”“可我没有”“太冒险”的只言片语。
待他们的声音再恢复成原本的音量,话题却不再是悬赏。
男子道:“走吧,先寻间客栈对付两日。明日我去寻活,寻着了再寻房。阿姊那边肯定得慢慢等消息,不过干娘放心,都到了京里,总能见着人的。”
老妇人叹了口气:“常胜啊,真是多亏有你,不然老婆子我怕是这辈子都再见不着闺女一面了。”
男子劝道:“我的命是干爹干娘救的,这点事算得上什么。干娘还能走不,要不要我背你,让全喜再背一段行李。”
朱顺听到这里,知他们是要走了,就放下《旬报》转过身,招呼道:“这位郎君。”
那边三人被这声吸引,一同看过来。
男子见朱顺一身文人长衫,抱拳换用官话道:“先生叫我?”
朱顺对他一笑:“我名叫朱顺,顺利的顺,你可唤我朱员外。我能听懂一些你们的话,如果我没听错,刚才你说要找活?正好我铺子里缺个干活的,你可愿意。”
男子顿时双眼一亮:“什么铺子,什么活儿,月钱多少,怎么结?”
朱顺打量似地看着他:“南货铺,就是搬搬抬抬的杂活。我看你的身板,力气应该不小。你若愿意,头一个月先算六贯,日结,不包吃住。如做得好,第二个月起我们签契,月结八贯。”
男子简直惊喜——先前他打听到的,在京里接卖力气的散活,每日通常可赚一百到三百文。但散活不是日日都有那么多,还要和人抢,真赚得到三百的时候不多。这里要能做上,头一个月哪怕低点,也有稳定的每日两百文收入。
不过,他没有立刻答应,而是谨慎地问:“我能不能先到铺子里看看。”
朱顺笑着点头:“现在就可以去。”
说完,又扫一眼老妇人和小少年,续道:“你们初到京中,还没地方住吧。我有间宅子,可以先租其中一个院子给你们住着,一会儿看完铺子就可以过去。”
那三人对视一眼,没想到还有这个方便。男子继续问:“房租怎么算?”
朱顺:“每日八十文。”
老妇人和少年就忍不住抽口气——刚才听月钱,感觉每日二百文挺不错。可京城这消费也是够高的,租个房子就去了快一半。
朱顺补充道:“听着贵点,但你们去看过就知道,这个钱三个人住很划算。要觉得不行,可以再找。的确也有便宜的,每日二三十文,但得三人挤一间屋,没院子或是和别人共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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