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他的手搭上肩之时,姬安微微颤了下,小小声回:“不急……”
上官钧声音里带上笑意:“手都擦干净了。”
姬安耳根开始发烫:“没用香皂洗过不算!”
上官钧轻笑一声,轻掰着他的肩膀让他仰躺下来,再从被中抽出他一双手,以适中的力道为他按捏掌心,一边感叹似地道:“四郎手上的功夫比上回精进许多。”
姬安目光不自觉地落在自己手上,刚才的感觉彷佛再次涌出,耳根的热烫就开始向脸上蔓延。他想收回手,可上官钧的按摩太舒服,又有些舍不得。
目光再一上抬,就见上官钧乌发披肩,腰带没扎,胸膛半遮半掩,全身上下都带着浓浓的庸懒,还莫名透出一股性感。
姬安赶紧收了目光,一边拚命压制先前的回忆,驱赶刚才的画面,一边努力去寻思些别的事分散注意力。
想着想着就想到——他自己是每晚锻炼之后洗过澡才过来,可这些日子却没见上官钧洗过,小院里也没有浴房。
姬安不由得问:“你在哪里沐浴的?”
他确定上官钧还是常洗的,睡觉时偶尔都能闻到淡淡的香皂茶香味。前几天晚上也见上官钧烘头发,只是当时没想过这个问题。
上官钧不知想到什么,嘴角不禁又扬高些:“贡院里有专门的大浴房。不过陛下放心,我一向是自己用一间。”
姬安愣了一瞬,随即就瞪他道:“那你说什么叫热水!这么不对劲,别人看到会怎么想!”
上官钧却丝毫不在意:“两盆而已,谁会多想。”
姬安:“你先前想叫的何止两盆!”
要按上官钧的心思,得在屋里摆浴桶!
上官钧:“那又如何,不就是以为我嫌浴房吵闹,想在屋里清静一点。别说我只是偶尔叫一回热水,我便是日日在屋里泡澡,也没人会觉得奇怪。”
姬安再次一愣,总算察觉出两人之间有认知误差:“别人不知道我晚上过来?”
上官钧笑道:“当然不知,陛下走的这一路,都由羽林卫严密把守。”
姬安眨巴下眼,心头彷佛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
只是,他刚想说话,就听见到房门被敲响,传进河清禀报热水送来的声音。
姬安连忙抽回手,再次翻身背对门口。
上官钧叫了进,河清、海晏各端着一只木盆进来,后方的时和、岁丰端着香皂和毛巾。四人放好东西,再一同退出去关上门。
姬安这才坐起身,和上官钧一起下了床。
他见上官钧开始自然地褪衣服,脸上刚消下去的热度又再反覆,伸手推推上官钧:“你转过去,不准回头看。”
上官钧不仅没转过去,还凑过来在姬安唇上亲一口,好笑道:“以前我给陛下清洗,不见陛下害羞,刚才更是那般大胆,怎的现在还看不得了。”
姬安继续推他:“那能一样吗……再说,你洗澡可不是次次安分……”
上官钧目光向下一扫,觉得姬安说的也不错,就还是顺从地转过身去。
两人各自做过一番清洗,再换过衣服。姬安还提了茶壶过来,终于喝上了水。
上官钧再回身时,见姬安捧着茶杯,有些纠结地看着地上衣物,便道:“衣裳都是我四个小厮洗,也是晾在这院子,陛下可能安心了?”
姬安瞥他一眼,举杯喝水。
上官钧叫了人进来收走衣服和木盆,再扯过被子披在姬安肩上,两人挨靠在一处,都慢慢喝着水。
小厮们进出两回,屋里的气氛也就不复刚才那样浓稠。
姬安脑子恢复清明,想起来问:“策问卷全判完,是不是就可以拆弥封?”
上官钧:“嗯,明日书吏会拆弥封做登记,怎么?”
姬安:“我想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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