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钧看一眼匣子上贴的封条:“放下吧。”
关忠将小匣子放在桌案上,退了出去。
上官钧将小厮们也遣出去,才去揭那匣子的封条。
匣子里面躺着一封杏黄下拉条,一看便是圣旨。
上官钧拿出,拉开,快速浏览,却是越看越忍不住翘起嘴角。
是册封皇后的诏书,还是姬安亲笔所写,卷末已落下玉玺之印。
而且,从言简意赅的全文,和平平无奇的文采能看出来,文章也是姬安写的。
上官钧细细地反覆看了两三遍,心头像被一层暖意团团包裹住。
对于此事,其实他也同意姬安先前说的,从长计议、徐徐图之。
不是说现在就一定争不赢,但此时费大力气与群臣相争,的确没有必要。即便争赢了,对姬安今后的施政也会留下更大的阻力,哪怕是原本能争取过来的人,都可能会因为这事而对姬安的决策心怀疑虑。
不如等到姬安的实绩、权力、名望都无可撼动的时候,再提这事也就揭不起什么波澜。
不过,收到姬安这一卷册封诏书,上官钧还是非常愉悦。
直到都快能背下全文,他才将圣旨小心地卷好,收回匣中。
又唤进人,问:“可有锁在此处。”
河清进里屋找出一只来。
上官钧将匣子锁好,钥匙收进收印章的贴身小袋中,再让河清将小匣子收进装重要之物的那只箱里。
*
天色渐暗,姬安终于回到立政殿。
上官钧留了人在外头候着,一见姬安回来便到书房报他。
此时两人就前后脚地进到屋中。
上官钧:“我正想让人去问陛下回不回来用膳。”
姬安一边洗手一边回他:“今日奏疏不算多。若是赶上奏疏多的时候,你不用等我回来,我会在永昌殿吃。”
上官钧微微蹙眉,看他甩过水,伸手拉过他的手,拿起布巾给他仔细擦拭。
姬安微愣,紧跟着就去看伺立在旁的众内侍小厮,只见人人低头垂眼,只当什么都没看见。
上官钧擦干姬安手上的水珠,放下布巾,又挖出手脂抹在他手上,一边搽一边说:“若是议事结束早,中午就已经是分开吃了,晚上没有再分开吃的道理。陛下要不想回来,就我过去。”
说完,也给姬安搽好了手,再牵着姬安去桌边落座。
姬安感觉脸上又有点烫,一坐下就藉着拿茶杯抽回手,一边喝水一边整理下刚才被上官钧打断的思路。
还偷偷看一眼上官钧的神色——看样子,上官钧对一同吃饭这事挺在意,早上起床也特意等自己吃早饭。
姬安思索片刻,最后觉得,如果让上官钧过去,那他说不定……不,是一定会留在那里等着自己一同回来。影响效率是一回事,姬安也不想他在那里干等着,于是就说:“那还是我回来吧。”
反正他吃完饭也要运动一下,散步去永昌殿,批完了奏疏再带队跑回来,也不耽误什么。
上官钧却彷佛一眼便看穿姬安的想法,开口道:“陛下不必再回去,将没批完的奏疏拿回来便好。”
姬安犹豫道:“你不是也在书房……”
上官钧:“我可以用卧房里的书桌。”
卧房里那张姬安前段日子练字的书桌,本来昨天是要搬走换回榻,但上官钧让留着不用换,姬安也就随他了。
此时姬安突然就感觉——是不是上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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