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圭看他一眼:“如果大司马有意娶妻,他的拒绝话语会是‘未有妻室不纳妾’。他没提到这个,以下官对他的了解,当是他没有娶妻之意。杨公若不相信,可找个媒人试一试。”
枢密副使露出惋惜的模样,叹了口气:“算了,既然你都这么说,还是不要惹得大司马不高兴。”
两人说着话回到了枢密院,果然立刻有人来传话说上官钧找刘叔圭。
刘叔圭便去了上官钧的值房。
上官钧抬眼一扫,复又垂眼:“关上门,过来。”
刘叔圭回身关门,再走到上官钧桌前。
上官钧一边看文书一边说:“坐吧。”
刘叔圭愣了下——今日是来挨骂,还以为这待遇没了,没想到还能有个座。
他侧身坐下,先躬身认了错:“是下官多嘴。”
上官钧目光还在文书上,只道:“说说起因。”
那个官员的确是想给上官钧送妾,但必然不会如此冒失就直接去找上官钧说。这种事总会先探探口风,而要探上官钧的意思,自然是寻刘叔圭最合理。
上官钧知道刘叔圭肯定给了那官员暗示,可刘叔圭并不是多事的性子,所以背后必然还有别的原因。而刘叔圭之所以不直接来问,却要绕这么个弯子,大概是想顺势施个苦肉计,再被别人问起也好推脱。
刘叔圭果然诚实回道:“杨公想探探大司马的意思,他有孙女待字闺中。”
上官钧这才再次抬眼。
刘叔圭续道:“刚才下官探过他,他像是已经放弃了。”
上官钧倒也没恼,只说:“若再有人找你,你知道怎么回答了。”
刘叔圭:“‘大司马的私事,下官不敢妄猜。’”
上官钧却道:“直说,我没有娶妻的打算。”
刘叔圭眼中闪过一道诧异——这话里竟然连个时限词都没有?但也立刻应了是。
上官钧再说:“若是有人向你打探我对陛下婚事的态度,你就说……”
刘叔圭低着头仔细听,却是等了一会儿都没听见下文,不由得悄悄抬眼。
恰在这时,上官钧开口续道:“就说——我不会过问陛下的婚事。”
刘叔圭先是一愣,又连忙再应一声是。
上官钧继续看文书:“行了,去忙吧。”
刘叔圭便站起身,行礼告退。
刚走几步,又被上官钧叫住,转回身去。
就见上官钧看着这边问:“叔圭,我记得,你成亲好几年了吧。”
刘叔圭猜不透他怎么突然问这个,点头道:“下官成婚已有六载。”
上官钧:“没纳妾吗?”
刘叔圭极快地蹙了下眉,躬身道:“大司马,下官与内子琴瑟和鸣,有妻足矣,容不下旁人。”
上官钧倒是笑了下:“我记得你四年前也这么说过。”
当年有人想走刘叔圭的门路,求上官钧办事,就给刘叔圭送女人。那时刘叔圭便是如此拒绝,恰好被上官钧听见。
刘叔圭也想起了那事,不由得一笑:“原来大司马还记得。”
上官钧:“四年过去依旧如此,看来你们夫妇的确伉俪情深。”
刘叔圭神色变得柔和:“她许我一生,我自当许她一世。”
上官钧点下头,温声道:“没事了,你去忙吧。”
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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