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倒是比对沧阴王仁慈。”
姬安:“家产全被抄没,那些人就算得了自由也不好过。但沧阴王不同,他都要杀你了,对他仁慈就是对你残忍。”
上官钧略微一愣,接着问:“你觉得要杀你的不是他?”
姬安:“至少最开始有这个想法的应该不是他,但不排除有人联系他之后他给了支持。”
上官钧奇怪追问:“为什么这么想。杀掉九个皇子,这种胆大包天的事,没有极大的利益驱使,不会有人冒大风险去干。既然不是姬含思,那只能是沧阴王。”
姬安心想——那是你不知道还有一类人叫“恋爱脑”。
但这个他不能说,只能另外想个理由:“沧阴王对皇子宫的控制太弱了,只一个华知允还不够。不过那些事太过久远,如今想追究也无从查起,我们心里有数就行,以后用人之时更谨慎些。”
上官钧深深看他一眼:“四郎很通透。”
姬安一笑:“总不能无凭无据地处理人,岂不是一上位就要被人骂昏君。”
上官钧垂下眼继续喝茶。
这时,王晦捧着一封圣旨进来。
他对两人躬身道:“陛下、大司马,这是先帝依例留下的遗诏。”
姬安让人拿到桌上展开,和上官钧一同看。
和先前宣读的传位诏书不同,这一封是更为正式的诏书,内容包括:新帝继位事宜;新帝与大司马“以日易月”的服丧事宜;朝臣与百姓的举丧事宜;后妃的安顿事宜;帝陵事宜;对内廷、外朝以及诸军的赏赐事宜等。
就只差新帝是谁没写在上面。
只是姬安看得半懂不懂,上官钧看出来了,直说道:“王晦,你为四郎解释一二。”
王晦一条一条细细讲解,姬安这才全弄明白。
他奇怪地问:“那刚才怎么没和传位诏书一同宣读?” W?a?n?g?址?F?a?b?u?页?í??????????n???〇????5?.???o?м
王晦回道:“也可在上神位之时宣读。循老例,政事堂众相公会先看过一遍,有时需要增补一二。”
姬安吃惊:“竟然还能改?”
王晦:“曾有过增添新帝生母,尊为太妃的例子。”
姬安感慨:“还得是你清楚这些事,日后还需有你时时帮着我。”
王晦却是再次深深躬身:“老奴正要向陛下求情。恳请陛下除去老奴内侍监一职,老奴唯愿留在先帝身边,为先帝守陵。”
姬安一愣,一下就有点犯难——王晦要真是心不在此,强留下来也会消极怠工。可自己身边又实在少一个总管宫内事务的人,要把现在的人手培养起来,还需要时间。
不过王晦有备而来,继续说:“老奴举荐内侍少监郑永接替老奴。他是老奴带在身边教导最久的义子,近几年老奴专心伺候先帝,许多事务都放手交给他,他也未出差错,日后必能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姬安听完,突然明白过来——一朝天子一朝臣,王晦是先帝的心腹,自然担心继续留下会惹自己猜忌,尤其当初“冲喜”还是他一手操办。就不如主动求退,给两边都留个体面,再推上义子,也是条后路。
但其实姬安并不在意这个,他现在需要有能力的人,多多益善。
姬安想了想,问:“内侍监有几名?”
王晦:“设有两名,但先帝只提了老奴担任。”
姬安便说:“那这样吧,你的内侍监还保留,另一名就提郑永上来。先让郑永管着事,你什么时候想回来就和他说一声,宫里永远留有你的地方。”
这回轮到王晦一愣。
旁边黄义看看姬安,再看看上官钧,最后大著胆子小声提醒:“义父,快谢恩啊!”
王晦回过神,再次深躬:“老奴谢陛下恩典。”
姬安:“你去忙吧,让郑永过来。对了,把郭签调去为先帝守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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